少年的眉眼一如从前,但不知道怎么的,锦宁就是觉得,孟鹿山多了几分说不上来的阴郁。
锦宁迟疑了一下,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开口说点什么。
倒是孟鹿山,先开了口,只不过他一脸挑事的样子:“裴锦宁,入宫才几日啊!见了我,便当做不认识了?话也不同我说了?这当了娘娘,威风也大了!我看你是忘了,我这个义结金兰的兄弟了。”
“真真是叫人觉得心酸啊!”孟鹿山一边叹了一口气,一边看了锦宁一眼,好似锦宁是什么薄情寡义的人一样。
锦宁:“……”什么阴郁不阴郁的,她看错了。
她看这厮的精神状态,还是很良好的。
不过见孟鹿山还有心思挑事同自己斗嘴,锦宁心中那紧绷着的感觉,倒是少了几分。
像是孟鹿山这种,本就明媚鲜活的少年郎,又怎么可能,会一直为情所困。
应该就是些许年少慕艾,再加上,孟鹿山的确将她当做朋友,所以不忍心她去跳皇宫的火坑,才会如从前那样。
如今,他能想通。
他们之间,又能做回朋友,做回兄弟。
锦宁觉得挺好的。
锦宁想到这,如释重负地轻笑了一声。
孟鹿山送放下了,她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于是锦宁便故意摆出架子来:“简直放肆!见了本宫不行礼就算了,难道还要本宫先给你见礼吗?就不怕本宫治你个大不敬的罪名吗?”
孟鹿山也不恼,而是伸了伸脖子:“就放肆了,娘娘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