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去了打鱼?」
「打了几天鱼,晃的我吐个不停,实在干不来这个活。船长见我肯卖力气,就留下了我,让我在店里负责杀鱼。」
「杀鱼哥。」
「臭气熏天,每天下班后身上的鱼臭味怎幺洗都洗不掉,我孙子说现在还能闻到鱼腥味。」
「哈哈,其实没有,闻不到。」
「杀了太多鱼,一辈子都沾上这种气味了,融在了骨子里。」
「我看您的手上很多茧。」
「可不是吗,很多是鱼鳞没有洗掉,长进了肉里,成了这样。」
「那您杀了多久的鱼?」
「干了一年多。」
「之后呢?」
「之后有一天,店里来了一个香港佬,叫什幺职业钓鱼的,要去内地游钓——真是吃饱了没事干——问我愿意不愿意跟着去,当他的帮手和导游,工资待遇是杀鱼的一倍多,还能走南闯北,免费旅游,我就去了。」
「哟,那是走了很多地方吧?」
「全中国基本都跑了,专往有江河的地方跑,很多叫不出名字的地方我们都去过。」
「这个干了多久?」
「有大半年。」
「后来怎幺样了?」
「有一次在一条荒山野河里钓鱼,晚上涨水了,我们俩都没发现,等发现时,河水已经把我们包围了,赶紧抛下东西游到岸上去,差点就丢了命。但钓鱼的东西都丢了,我那老板也受了惊,就说要回去休息一段时间,等下次出发时再来喊我,但之后我们再也没联系到过。」
「那您是回到了浦江?干嘛呢?」
「回了浦江,扫大街,当清洁工。」
「这跨行跨的有点大。」
「清洁工干了三年多,后来开洒水车。」
「您还会开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