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懒得和他争执,只好坐下了,顺便询问:「陈先生,你的儿子在哪里,我看我们还是尽快上课吧。」
提到孩子,男人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把将茶几上的空酒瓶还有隔夜的剩饭剩菜扫落满地,破口大骂,「那些该死的老师学生,他们孤立我儿子,这些垃圾货,该死,都该死!!」
「为什幺孤立他?」杨逍询问。
「都是些屁大的小事,小题大做,他们就是瞧不起我和我儿子,嫌弃我们穷,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早晚有一天,我把他们全杀了。」男人从茶几下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一瓶还有剩余的酒,最后不甘的站起身,去墙角的纸箱子里翻出一袋散装白酒,扯开包装后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残余的酒水沿着嘴角滴下,男人双眼通红,面目狞。
片刻后,卧室的门打开了一道小缝,有人在后面观察,接着门被拉开,一个约莫8,9岁的小男孩从门后走出,瘦成了皮包骨,一脸胆怯的模样,非常可怜。
杨逍注意到男孩应该刚哭过,眼睛还红肿着,右脸还残留着红色的巴掌印。
「爸爸,你不要再喝酒了。」男孩低三下四劝说着,声音都在颤抖。
「啪!」
男人擡起手,直接就是一巴掌,「滚!用得着你来管老子,再多嘴我像打你妈一样揍你!」
这一幕属实是过分了,杨逍冲过去,将男孩护在身后,「陈先生,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打孩子。」
「呵,显着你了?他是我生的,我想怎幺样就怎幺样,我告诉你,你认真教,要是教得不好,
我连你一块揍。」
男人亮出了拳头,威胁意味十足,可男人本身就比较瘦弱,个子又不高,如果是人的话杨逍自信一个能打他两个。
懒得和男人争执,杨逍只想尽快完成任务,就护着哭啼啼的男孩回了卧室,并关上了门。
取出纸巾给男孩擦眼泪,杨逍叹口气,「你父亲他经常这幺打你吗?」
「嗯,他还打妈妈,妈妈就是被他打跑了。」男孩不停抽泣着,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杨逍摸了摸男孩的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来安慰他,无论在哪里,人渣总会有的。
「老师,我想读书,你能教我吗?」男孩擡起头,哭的红肿的眼中满是真诚,「我想早点回去学校。」
这种要求杨逍自然不会拒绝,他来就是为了给男孩打开心结,男孩拉着杨逍的手,将他带到自己学习的书桌旁,那里已经摆好了一大一小两把椅子,小的木椅子当然是男孩自己的,大的那把是为杨逍准备的,担心凉,上面还细心的铺了层垫子。
男孩懂事的将大些的椅子朝外搬动一些,方便杨逍坐下,「老师,您请坐。」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