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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过弯来的王海涛,心里又有些不爽了。

特么的,到底还是被这个毛脚女婿给教训了!

顿时,他便变了脸,厉声说道,“嘢!小伙子—你耍长了矣!居然敢对著我吼了?

你信不信我今天揍你一顿!”

吴楚之原本提起来的气势,瞬间归了零,一脸无语的望著这位隨时可以加戏的便宜岳父。

“爸,是我说话大声了。”

特么的!

老丈人了不起啊!

有的时候,和这些中年人说话,真的费劲!

比带叛逆期的中二少年还难!

他们根深蒂固的思维,並不能被外力所直接打破,就算发现自己错了,那也是你错了好吧,其实也就是这群老登醒悟时能够自己有台阶下。

本就是找台阶的王海涛,也是见好就收,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继续说,把你的思路说清楚,我给你参详参详。”

吴楚之闻言,拿起王海涛桌上的纸笔,勾勾画画的边写边说,

“爸,其实我挺能理解你们的想法的。

在你们看来,外匯储备就像咱家的存钱罐,咱得为柴米油盐、房子车子打算。

可有时候,是不是也得想想,能不能用这笔钱换点別的,比如更长远的打算。

爸,您想啊,外匯储备咱们是得守著,可也不能光守著不是?

而且,还真守不住的。

1995年,石油不过18美刀一桶,而今年-9月的时候,飆升到45美刀一桶。

好,这是极端事件,前几天降了点,可也是30多美刀一桶,而且,您觉得这油价能回到18美刀的价格吗?

不可能的。

要发展工业,石油,就是我们的必需品,我们得掏外储去买。

从这个逻辑上看,我们手上的外储真的守住了吗?它难道没有贬值吗?”

趁著王海涛陷入思索之际,吴楚之继续说道,

“而债券,我承认它是一种避险资產投资,但也不一定是保值的。

存了再多的外匯储备,买了再多的美债,它就算给你20%的年化收益,它都能在石油上面把这部分收益给拿回来。

咱们与其把外匯储备圈在这些隨时可能贬值的债券里,还不如拿这钱去直接买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既然他们让我们进入了国际產业链里,那么就不好意思了,这链条上至少有一环,是我们说了算的。

那就是生產和加工。

比如石油,这是原材料,它涨价,无所谓,我们买了油田自己能开採:

它降价更没关係,我都不说吃价差了,我们完全可以通过將原材料製成產品把损失给捞回来。

反正我们现在就是加工產业,加工出来的產品供全世界使用,我们才赚几个钱?

最后大半东西都是被他们买走的,涨跌最后都是它的成本。”

听到这里,王海涛一不留神揪断了几根鬍子,疼的牙咧嘴的,“这些可都是大项目,动輒就是几十上百亿的美刀———

吴楚之笑了笑,“咱们可以组织一批顶尖的专家团队,让他们去评估风险、筛选项目。

而且·爸,你应该知道,投资成功的第一要义是避免大亏。

而越是投资回报期长的项目,它越不容易赔钱。”

王海涛张了张口,两次之后还是闭了嘴。

吴楚之的这个观点,很反人性,至少违反了风险报酬率的定价规则。

但是·—

王海涛很清楚,这特么的还真是极其正確的事。

因为,现实和书本,並不一致。

书本太理想,而现实不仅魔幻还很草台。

投资回报率低到一定程度后,骗子也就不存在了。

因为他们没有获利空间。

財技,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骗术;

律条,设立之初就是给讼棍留下了后门;

投行,很大程度上是黑心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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