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將收购的事情给否决后,他要求杨志远密切保持关注,待时机成熟时再说。
“说下去。”智柳的声音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杨志远一边看著智柳的脸色,一边小声的说著,
“当时,您指示我,要和外国的资本保持著联络,通过高晟那边的关係,我和一些资本有一定的交流,idg集团便是其中之一。
在几次交往中,他们透露出对现在idg资本的不满,认为来自我们科技系统的影响力太大,经常干著违反巴统协议的事。”
智柳皱起了眉头,“这事和你戳果核一刀有什么联繫?”
杨志远笑著说,“老师,我是在给idg集团找藉口,他们可以指控idg资本没有起到投后管理的作用,从而达到更换idg资本的管理层的目的。”
智柳闭上眼晴想了想,“所以你和idg集团达成了什么协议?”
杨志远的声音低了下去,“作为回报,idg集团承诺,会在我们收购艾比矣木时,提供必要的资金便利和机构游说工作。”
智柳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婆姿著椅子上的扶手。
半响,他嘆了一口气,“志远,放弃吧,现在已经没有收购艾比误木的必要了。
我的意思是,对我们,我们俩师徒来说,没有意义了。
我也不瞒你,有准確的消息,下周华科院就会找我谈话,让我退下去了。”
他一边说著,一边起了身,站在大班桌前端详著自己的位置。
杨志远听的出来,这便宜老师声音里的无奈和释然,
仿佛是一位征战沙场多年的將军,终於要卸下战甲,回归平静。
然而,杨志远却觉得,这平静之下,是无尽的波涛汹涌。
其实,离智柳正点退休的时间还有两年多。
但是,国企,特別是世纪初及其以前的国企,讲究的是老同志要將年轻干部扶上马送一程。
中层到了55周岁、高管到了57周岁,上级组织就会安排年轻人员接替其职务,让其“到龄免职,退居二线”。
以前的幻想集团,公司管理层和华科院有著分红权转换股权实现管理层mb0收购的默契,所以对人事管理上面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
分红权无法转换股权后,那么国资方面就得切实行使大股东的权利,按照正常国企的標准对公司进行规范化管理。
更何况,幻想集团,成立之初是为了解决华科院计算所人员的吃饭问题,一直以来是一套人马两块牌子的模式。
另外一块牌子,叫做华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原本的安排是完成股改后,二者逐渐脱离。
当原本的安排失效后,那么这第二块牌子就要放在前面了。
毕竟,计算所隶属於华科院,正儿八经的正厅级单位。
所以,智柳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提前退二线。
因为,谁也不能占著位置。
至於谁来接他这个位置.·
智柳都不用猜。
因为根本猜不著。
通常情况下,像他这种担任了一个国企二十多年领导人的威权人物,在继任人选上是有很重甚至是决定性话语权的。
但那只是通常情况。
毕竟,为什么分红权要转换股权,这显然是一个歷史错误,现在到了清算它的时候。
所以智柳认为,空降一个和以前幻想毫无关係的董事长,再撤换掉总会计师,收回人事权和財权,便是这次国资的规范动作。
只是这个规范动作,也会有一个諮询他意见的环节,他准备力挺郭伟上台。
毕竟,再怎么清洗,也不能影响到公司的经营。
这一点他还是有很大把握的,兜底也能给郭伟爭取到总经理的职务。
而后再活动活动,空降一个临退休的人来做董事长安全降落,也是在可运作的层面。
而你..志远吶,坦率地说,没有我,你的位置要保住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