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李余便是脱下法衣,挂在中间巴雷特狙击枪上。那厚重的法衣刚好挡住了对面躺着的龙王爷。
然后他挥手取出浴桶和热水,赶紧跳进去,快速冲洗了一番,然后换上一身干净的道袍。
又看了一眼龙王爷,还在那边酣睡。
李余便顺着钢丝软梯,滑下塔去。
等他带着一身轻飘飘的感觉,终于将各县的大老爷以及信士们送走之后,便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了。
虽然各县信士纷纷离开,但龙王庙里却依然热闹非凡。
一些上午没能挤进来的本县信士都纷纷进殿上香,还有更多的住得较偏的本县信士陆续赶来上香。
山上的小贩们生意更是火爆,叫卖声此起彼伏。
李余总觉得浑身有些发软,一身不停地在冒汗。
他勉强应付了一下一些相熟的信士,然后又回到了风雷塔内。
但等他回到塔内,只见此时那塔顶除了他挂在枪上的法衣以及那睡袋外,龙王爷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看着那空荡荡的睡袋,李余心头怅然若失。
不过还好,这回终于见到自家龙王爷了。
虽然有些让人意外,自家恭敬了这般久的龙王爷竟然是个漂亮至极而又隐隐带着些青稚的小姑娘。
但不管如何,自家龙王爷终于醒了。
且看她方才一龙斗两龙的凶悍气势,自家龙王爷这大腿应当还是比较粗的。
她醒来了,自家以后估计就能轻松一些了。
有了靠山,以后也就不用再整天提心吊胆了。
正想着,突然李余感觉这身上又开始有些痛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自家其实一直在痛,只不过方才被杜冷丁的药效压制了而已,现在药效逐渐消退,又开始痛了。
不假思索地,李余反手又是一针杜冷丁扎在自己大腿上。
这种时候,他也顾不得什幺副作用之类了。
再不止痛,他感觉自家真要死了,他可不想将首先那种痛楚,重新再来一遍。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痛成这般模样,但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今天那被明显显喷了一头一脸的龙血。
但偏偏不过是短短几十秒钟的时间,身上的龙血除了法衣之上隐约还见着那幺几点血痕外,其余基本一滴不见了。
这不见了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挥发了。
另一种就是...被渗入了。
从刚开始自家体内开始发热滚烫,然后到极端的疼痛,然后刚才依然一身的发软,只怕都与这玩意有关。
李余心中暗自思量着,随着药效起来,他又躺在塔顶开始轻飘飘的;只觉得躺在这真是惬意极了,晕晕乎乎之间便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手腕上的护腕再次轻轻地震动了起来,李余才缓缓醒过来。
随着他的苏醒,耳朵里的米粒耳机才传来了老缪和大牛的声音:「庙祝大人到底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已经一个多时辰没见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