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hunting这个词,让一些白人学员皱起了眉头。
休伊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继续道:“他们‘猎’我的同胞,侮辱女人,烧房子……我很不喜欢。”
休伊的语气依旧平静,但内容却开始变得惊心动魄,
“所以,当一伙三人在密西西比河边的树林里,围着一个黑人家庭准备实施暴行时,我用枪给他们点了名!”
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休伊的声音在回荡。
“第二伙,五个人,在阿肯色的一个小镇外,挟持黑人焚烧十字架。我用枪打断了他们的仪式。”
“第三伙,规模大一些,大概七八个,想把我吊起来,我用刺刀跟他们讲了讲道理……”
他一桩桩,一件件,平静地叙述着。
用最朴实的语言,勾勒出一幅血与火的画卷,一个孤独的黑人退伍士兵,在北上途中,冷酷地清除着那些伤害他同胞的三k党暴徒。
对,他虽然没有明说,但那“白色长袍和头巾、燃烧的十字形”等符号,无不说明那是在南方兴起的,臭名昭著的白人至上主义代表三k党!
当他终于说完,坐下时,屋子里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
白人们看休伊的目光,几乎全是深深的警惕和无法掩饰的敌意。
一个黑人,一个他们潜意识里认为的低等种族,在用一种他们无法企及的战斗力,干掉了白人,即使那些是渣滓。
没人认为他是在吹牛,因为他清晰地说明时间、地点、人数和结果;还因为他太平静了。
这挑战了白人们根深蒂固的种族优越感,引发了一种本能的恐惧和排斥。
哪怕屋子里不少白人是爱尔兰裔和意大利裔,一贯被当成是低等白人。
而坐在角落里的埃德加·胡佛,作为调查局成员的神经瞬间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