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没了耐心,冷声道:「洛阳城将有大劫,帮不上忙就滚一边去,再噪,老子先送你们见三清!」
「哈哈哈—」
丹清子也是一声冷笑,「贫道也想看看,你们这帮妖人能否离开豫州!」
「住手!诸位且住手!」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山道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只但十余骑疾驰而来,当先一女子身着大红袍,正是龙门客栈裴娘子。
马蹄尚未停下,她已纵身而起,踩着马头,一个漂亮的燕子抄水落地,拱手高声道:「诸位且慢动手!丹清子道长,此事另有隐情!」
丹清子眉头一皱:「裴掌柜,河洛商会也要插手玄门恩怨?」
面对这玄门前辈,裴娘子也不敢施展她那话术,正色拱手道:「前辈,这几位便是十二元辰,想必您也听过。」
「他们前来豫州,乃是解救自家兄弟,且暗中调查纸人案,上部山也是为了此事。还有,伊河浮出「收魂船」,出自一个古老邪道阴符宗,此事必然与他们有关,上清宫若此时内斗,岂非让邪崇坐收渔利?」
「阴符宗?」
听到这三字,丹清子心中一突。
说话间,河洛商会的其他人也已赶到。
「地听弦」岳三耳也在其中,看到李衍后,自是拱手相见。
而且他居然认识阴九歌,满脸惊喜,以晚辈之礼叩拜。
冥教少在玄门江湖露面,但在这些市井之间,尤其是以红白喜事为生的术土之中,却是大名鼎鼎。
岳三耳也算老前辈,但阴九歌却是他偶像。
听着众人叙旧,丹清子眼神阴晴不定。
他大多时候都在洛阳本地活动,更喜欢与达官贵人交往,确实不知道阴九歌。
但冥教的名头,还是清楚的。
尤其这十二元辰,因为成都之战,更是名扬天下。
他一心炼丹,没想到洛阳竟来了这幺多过江龙。
想到这儿,他警了一眼远处塌陷的景陵,「这里到底是怎幺回事?」
李衍懒得理会,阴九歌则上前一步,沉声道:「可知九鼎之事?」
说着,将前因后果讲述了一番。
丹清子越听越吃惊,心中莫名升起寒意。
而在他身后,另一名老道却闷声道:「即便如你所言,我宫镇符丹炉因尔等毁坏总是事实。三百年枣木所炼『地髓散」毁于一夕,这笔帐-总得有人赔吧?」
李衍等人闻言,顿时一阵鄙夷。
「住嘴!」
不等李衍讽刺,丹清子就一声厉喝制止,随后阴着脸道:「这些随后再说。」
说罢,对着李衍等人沉声询问道:「既然破了那假阴司,可曾抓到妖人?」
李衍摇头道:「不知去了何方。」
「嗯。」
丹清子点了点头,又看向景陵中冒出的红光,「这里又该如何处理?」
李衍眉头微皱,摇头道:「六国魔军正与随侯蛇珠僵持,打破蛇珠则魔军出,若置之不理,则豫州鼎会从龙脉钓出,无论哪一个都是惊天大劫,我还想问你们该怎幺办呢。」
听着他的话,上清宫的道人们也面面相,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