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武冢却不意外,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你的天赋,更擅于『秘打』『反打』,但『五雷打』和『影打』,还有『召四灵』和『定身法』,此生怕是难有进展。」
武巴憨厚一笑,「够了,够了。」
「不够!」
武冢摇头,直接返回屋内,取出一本册子沉声道:「天有所取,必有所予,以你天赋,若能将『秘打』『反打』修炼到极深境界,融汇贯通,那幺便有机会,学成这门『反闭打』。」
「此法专擅破法反制,若能修成,天下大可去的!」
说着,叹了口气,「那兔崽子心心念念,想炼成此法,你若能成,也算继承了他的衣钵。」
武巴闻言,脸色立刻变得严肃,恭恭敬敬接过册子,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武冢又看向李衍,「李小兄弟,老夫亦有一事告诫。」
李衍连忙拱手,「前辈请说。」
武冢沉声道:「那兔崽子生前多有提及,说你有宗师潜力。」
「但神州之大,深山藏卧虎,幽潭隐潜龙,叫不出名字的高手着实不少,如今人道变革,上代十大宗师老的老,死的死,必然要重选。」
「宗师之争,不仅是名利,还是前路之争,上不去就此生无望,且不可心软。」
「多谢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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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正色拱手致谢。
他知道,武冢说的没错。
宗师背后涉及的东西,实在太多。
就像蜀中程家和八卦门董家,因为宗师兴盛五十载。
还有,宗师之争还涉及到精神层面的争斗。
如武冢惜败,此生就永远被人压一头,只能看着对方越走越远。
若武冢当年成为宗师,孔晦害武瞿时,都得掂量三分。
说话间,远处天光已亮,但依旧布满乌云。
轰隆隆~
伴着雷声,雨点淅淅沥沥落下。
「走吧。」
武冢摆了摆手,「待会儿泥泞,路就不好走了。」
「前辈保重!」
李衍等人早已做好准备,当即告辞离开。
乌云翻涌,雷声涌动,众人策马而行,逐渐消失在雨幕中。
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武冢眼神有些恍惚。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年离家,出去闯荡江湖的情景,随后又化作了武瞿,与自己吵架,趁夜偷偷策马离去的模样,嘴唇微动,喃喃道:「松涛深处蛰龙吞,残雷空惊半世昏。纵有江湖千尺浪,自有新雷破旧坤…唉,老了。」
「爷爷。」
就在这时,旁边响起个怯怯的声音。
正是武瞿留下的独子,正小心揪着他的衣裳。
「安吉。」
武冢弯下身子,摸了摸小孩的头,摇头笑道:「这几天忙,却是忘了我这乖孙,不过放心,董老头能说万胜英好话,给自己后辈留路,爷爷也给你留了后手。」
「走吧,看看你这些日子有没有荒废拳脚…」
说罢,便拉着小孩返回院中。
昔日名声显赫的「铁狮子」,此时已和普通老头没什幺区别……
…………
春夏之交,雨水甚多。
李衍等人从沧州回来,一路下下停停,到了京城依旧小雨连绵。
他们算准了时间,趁着天色渐暗,城门尚未关闭时,终于回到了京城。
但穿过城门甬道,就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