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间,张阿生自穿越后的三月苦修歷程,如走马灯般在眼前快速闪现:
寒冬腊月,他赤身跃入刺骨河水中,凭藉筋肉的高频震颤抵御冰水,在生死边缘悟得了国术中“虎豹雷音”的呼吸法。
冰水刺骨,他却如铁铸般屹立,筋肉震颤如虎豹低吼,震得河水泛起层层涟漪。
最惊险的那次,他误將气劲导入肝经,顿时口鼻喷血,染红了胸前衣襟。整整三日,他臥病在床,却意外冲开了足阳明胃经的淤塞。
那三日里,他强忍著剧痛,运转功法,只觉体內气息如洪流般奔腾,终於在第四日清晨,一声清啸,衝破了淤塞。
每个夜晚,他都强忍著腥气,生啖三斤猪心。鲜血顺著嘴角流淌,他却如饮琼浆,將猪心的精华化作自身气血。
此刻,刀锋抵喉的千钧一髮之际,他的脊柱如紧绷的弓弦,陡然炸响!
“气走足三里……”他在心中急速默念口诀,脖颈处青筋暴起,仿若条条蚯蚓在皮肤下蠕动。
铁布衫的气劲在喉头迅速凝成核桃大小的硬块,刀刃刮擦而过,发出如同砂纸磨礪生铁般刺耳的声响。
与此同时,韩小莹终於重新鼓起勇气,紧握著竹剑,奋力刺向蒋忠的肋下。蒋忠反应敏捷,施展铁板桥巧妙避开。
紧接著,他旋身横扫,挥动刀背狠狠砸向少女的腰腹。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却好似撞上了一堵坚实的肉墙。
“砰!”的一声闷响,刀背重重砸在张阿生的胸膛。
张阿生咧嘴,森然的牙齿间混合著血沫,模样显得有些狰狞。未等蒋忠回过神来,他合身猛撞上去,以屠户特有的绞杀技死死锁住蒋忠的脖颈。
一声暴喝之下,铁臂如钳子般紧紧钳住蒋忠的咽喉。蒋忠的颈动脉在他肘弯处突突狂跳,仿佛困兽犹斗。
张阿生筋肉猛地绞紧,剎那间,他仿佛听见自己的脊椎发出如同老牛筋被抻直时的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