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约四十的目盲之人,在韩宝驹的陪同下,缓缓走进醉仙楼。此人相貌凶恶,衣衫襤褸,却自有一股威严之气。
他手持铁杖,铁杖点地,沉稳而有力。在一眾渔阳帮眾人之间,旁若无人地行走。他一出现,整座酒楼瞬间安静下来。
张阿生心中料定,此人便是柯镇恶。这盲侠虽双目失明,但那凹陷的眼窝却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左手所持铁杖通体乌黑,宛如墨玉,杖头之上赫然刻著“镇恶”二字。
右手始终缩在袖中,袖口处隱约可见三枚透骨钉的寒光,透著一股凌厉的杀意。
“好个渔阳帮,果然囂张至极。”柯镇恶在楼內大堂站定,灰白的鬚髮在空气中无风自动,仿佛在宣泄著他內心的愤怒。
白沧浪见状,脸色一变,刚要拔出分水刺招呼他,忽觉腰间一轻。
转头看去,只见柜檯边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原来是渔阳帮的头领。”但见一位书生斜倚酒罈,神態悠然,两指正轻轻挑著渔阳帮的令牌。
他虽青灰色粗布长衫,领口袖口磨得发白,乍看如同街头落魄的穷酸秀才,手持一把破油纸扇,眉目疏朗,举手投足间透著一股狡黠灵动。
“还来!”白沧浪恼羞成怒,挥刺欲劈。朱聪却不慌不忙,摺扇轻摇,令牌如流星般激射而出。当分水刺只劈中一道虚影时,令牌已稳稳落在柯镇恶掌心。
与此同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仿佛有重物在地上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