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这烟雨楼上,胜过我就可以带他走。”
“好!”
嘉兴南湖畔的青石长街被雨水洗得发亮,黄药师与全真七子已退出街道。
两人凝神以待,只见张阿生立在街心,双手垂立,神態自若。
反观欧阳锋神色沉重,他掌心泛起青白之色,显然已凝聚全身功力,周遭雨丝触及掌风,竟凝滯半空,化作缕缕可见的寒气。
“死来!”欧阳锋一声低喝,右掌推出,掌风未至,刺骨寒气已扑面而来。
这一掌看似缓慢,却將方圆丈许內的雨幕都染上一层白霜,寒意透骨,直逼心脉。
张阿生双目微凝,左臂横挡,衣袖与寒气相接,竟瞬间结出一层薄霜。
他脚下未动,青石板却“咔“的一声裂开细纹,显然是被寒气侵蚀所致。
黄药师眉头一皱,低声道:“老毒物的'神驼雪山掌'竟已练到寒气凝而不散的地步,这一掌平常人若中,血脉都要冻结。”
但张阿生接下这一掌神態轻鬆,好似丝毫不费力。
欧阳锋见一掌未能建功,身形忽动,双掌连环拍出,寒气如浪潮般层层叠叠,將张阿生周身笼罩。
雨丝在寒气中凝成白雾,竟在二人之间形成一道朦朧屏障。
张阿生沉喝一声,右拳猛然轰出,拳风炽烈如烘炉,將迎面寒气尽数驱散。
拳掌相接,寒气与刚劲相激,爆出“嗤嗤“声响,白雾蒸腾而起。
欧阳锋身形微晃,只觉一股灼热劲力顺著手臂直透经脉,竟逼得他连退七步,脚下青石板上留下深深脚印。
“好刚猛的拳劲!”黄药师目光一凝。
“好浑厚的气血!”洪七公不知何时到了。
“竟能以纯阳气血之力破极寒掌法,这张阿生的內外功修为,当真深不可测。”说话的正是一个身披月白僧袍,身形清癯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