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木屑继续飘落,傅红雪专注地雕琢著手中物件,阳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线条。
“他已经下了战书。”翠浓呈上一张粗纸。
那张纸算不得战帖,既无信封也无题款,墨跡狂放不羈,仿佛用刀蘸墨挥就而成,字跡力透纸背。
傅红雪没有伸手,上官小仙適时接过,看清上面潦草的字跡:“明日正午,长安朱雀大街,带著你的刀。
这位看起来很直接。
“此刻全长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场挑战。”翠浓说道,“此事有人在推波助澜。”
显而易见,如果傅红雪不应战,那么江湖中就以为他怯战,他就將遭到全武林人的唾弃,他不得不应战。
“我知道了。”傅红雪只是淡淡的说道。
“是,属下告辞。”翠浓没有再说话,只是敛社一礼缓慢退下。
傅红雪没有抬头,依然专心的在削刻,此时那根三尺杨木渐渐有了雏形,那是一把刀的形状。
“看来你对这位苗天王有所耳闻。”傅红雪虽始终没有抬头,但好似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我知道你很强,但此人绝非等閒。他的天王斩鬼刀一—”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
“曾一刀斩断奔马,一刀连斩二十七人,每个头颅都被整齐劈成两半,更曾有一刀劈塌一座古庙的辉煌战绩。”
“哦?看来是一个好的对手。”
夕阳西沉,最后一缕残阳斜斜地穿过庭院,在他手中的木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隨著最后一刀削落,他手中的木棍终於削好了。
这是一把刀,一把木刀。
木刀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这刀形制与他腰间佩刀分毫不差,长短、弧度,皆如出一辙。
指节抚过刀身,木质的纹理在指尖摩,握在他的手中很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