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锦袍在风中翻飞,端的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身后四骑皆著青色劲装,紧隨其后。
五骑沿街疾驰,惊得路人纷纷避让,摊贩货架东倒西歪。少年朗声大笑,与隨从纵马出城,只余一阵烟尘。
“这福威鏢局在福州城,当真好大的威风。”一个粗獷浑厚的声音自两人身后的酒楼內传来。
岳灵珊回首望去,却见一个长髮披肩的头陀正自斟自饮。
此人头戴铜箍,身旁搁著一对半月形的虎头戒刀,刀刃寒光凛冽。
在这寻常酒楼中,这般装束的江湖人士本就少见,更湟论如此张扬的兵器,格外引人注目。
那头陀注意到岳灵珊的注视,咧开布满黄牙的大嘴,露出挣狞的笑容。他刚要开口调笑,却见与少女同坐的青年漫不经心地回头警了一眼。
就是这看似隨意的一警,却让头陀心头突地一跳,到嘴边的轻薄话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头陀目光微移,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两柄制式长剑,剑鞘上的云纹標记若隱若现,他的瞳孔微缩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眼力,显然他认出了这是华山派的佩剑。
“可是华山派的弟子?“头陀抱拳问道,粗獷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
陆大有拱手还礼:“不错。阁下是?”
“在下微末名声,不足掛齿。”头陀汕笑道,“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女侠海涵。”
岳灵珊本已按上剑柄,见对方认错如此乾脆,反倒不好发作。她这才隱约意识到,原来华山派弟子的身份在外行走竟有这般威。
既然对方没有恶语相向,她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只得勉强回了个礼,將此事揭过。
两边各自归座后,酒楼暂时恢復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