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疑惑地顺著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探出小半个脑袋朝巷外望去。
这一看,她顿时心头一紧一一只见不远处,两个目光锐利、腰悬长剑的人正在四处巡,目光不断扫视著过往行人和街角巷口,显然在搜寻著什么。
曲非烟连忙將头缩回巷中,对著陆大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脸上那点自得瞬间变成了后怕。
“跟我走,带我去见你爷爷。”一把扣住曲非烟纤细的手腕,带著她转向一条人跡罕至的小径。
衡山城外,不到十里处。
一片幽深静謐的山岭之中,一座简陋的茅草屋依傍著一条清澈的小溪而建,本应是避世清修的所在。
然而此刻,眼前景象却触目惊心。那条原本潺潺流淌的小溪,已然被粘稠、刺目的鲜血染成一片暗红,散发著浓重的腥气。
茅草屋更是被毁得七零八落,残破的茅草和断裂的木樑散落一地,仿佛经歷了一场狂暴的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著几具身著黑衣的尸体,死状惨烈。七八件形態各异的兵刃,或折断、或染血,零乱地丟弃在狼藉的地面上,无声地诉说著不久前发生的惨烈搏杀。
“爷爷!”曲非烟目睹此景,心臟猛地一沉,失声惊呼,不管不顾地衝上前去,在废墟和尸体间急切地搜寻爷爷曲洋的踪影。
然而,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死寂与破坏,哪里还有曲洋的身影?她的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眼中充满了惊恐和茫然。
陆大有则显得异常冷静。他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混乱的现场,俯身仔细查看著打斗的痕跡、倒伏的草木、散落的兵刃以及户体上的伤口。
“是不是是不是被嵩山剑派的人抓走了?”曲非烟焦急万分,声音里已带上了浓重的哭腔,带著一丝希冀看向陆大有的眼睛。
陆大有直起身,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指著地上几件兵器:“看这地上的兵器形制,恐怕不是嵩山派而是魔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