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流与诸草仙对视一眼,脸上满是尷尬与后怕。几人连忙转身,快步走到陆大有面前,深深作揖,姿態放得极低,尤其是黄伯流和诸草仙,更是带著十二分的诚恳与歉意:
“陆公子!此前我等猪油蒙心,受人胁迫,竟敢向公子出手,实乃罪该万死!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海涵则个,原谅我等无奈之举!”
游迅和祖千秋、老头子也在一旁连声附和,点头哈腰。
陆大有心中早有计较,此刻並未咄逼人。他目光扫过四人,语气平淡却带著分量:“几位前辈言重了。不过,今日之事,几位可是实实在在地欠了陆某一个人情。”
“当然!当然!”黄伯流如蒙大赦,连忙接口,语气斩钉截铁,“陆公子不杀之恩,如同再造!
日后公子但有所需,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需公子一句话,我黄伯流及天河帮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其他三人也连忙拍著胸脯赌咒发誓。
陆大有要的正是这句话。既然目的达到,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微微頜首:“好,诸位心意,陆某记下了。此事,就此揭过。”
四人得了陆大有的亲口谅解,这才如释重负,重新回到任盈盈身前,垂手恭立,听候发落。
任盈盈不耐烦地一摆手,帷帽轻纱微动:“行了!都別在这儿碍眼了,快些滚吧!”
“是!是!多谢圣姑开恩!”几人忙不迭地应声,哪里还敢停留?黄伯流、诸草仙、祖千秋、
老头子,连同那极有眼力见的游迅,都如同得了特赦令,各自施展身法,转眼间便消失在道路尽头,走得乾乾净净。
眼见几人离开,陆大有这才步到任盈盈马前,从怀中掏出那两本用油布仔细包裹的曲谱,递了过去:
“圣姑既是为这曲谱而来,正好,东西便交予你。也省得陆某再跑一趟洛阳了。如此,也算陆某信守承诺,將东西安全送到。告辞!”
说罢,他拱了拱手,转身便要瀟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