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別开生面、简单粗暴的解围法子,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这位行事顛三倒四的不戒大师使得出来了。
此刻,成不忧披头散髮,脸上血跡斑斑,鼻樑歪斜,几颗断牙处漏著风。他浑身颤抖,双目赤红如欲滴血,胸中羞愤、剧痛与屈辱交织翻腾,简直要疯了!
他喉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真气狂涌,竟欲不顾一切再行扑上!
“够了!还不够丟人,给我退下!”一声冷喝如冰水浇头。封不平身形一晃,已挡在成不忧身前,面沉似水。
成不忧闻言,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打,浑身剧震。
他死死瞪著令狐冲和不戒,又看向封不平,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喉头咯咯作响,终是强咽下这口恶气,捂著剧痛的脸颊,跟跪狼狐地退入己方人群之中,那背影充满了颓丧与怨愤。
封不平目光如电,扫过堂上岳不群,语带讥消:“岳师兄,你门下弟子一个露了一手不俗的气功,一个『剑法”精妙,技惊四座。
怎么,莫非做师父的,反倒不如自己的弟子,要藏拙不成?”他刻意在『剑法”二字上加重语气。
这话语如刀,直指岳不群身份顏面。作为一派掌门,若此时怯战不出,无异於当眾承认自己不如弟子,气宗顏面何存?
封不平话音方落,整个正气堂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肃杀之气浓烈得几乎令人室息。
岳不群长身而起,步履沉稳,行至堂中。
他身姿挺拔如玉树临风,面如冠玉,神色沉静如水,手持那柄象徵掌门身份的长剑,渊淳岳峙,气度儼然。
对面,封不平面色冷峻如铁,眼神锐利如鹰集锁定了猎物,手中长剑寒光內蕴,剑尖微微颤动,发出极细微却刺人心魄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