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那嵩山派的高克新,假传讯息,將我等引入这死地!”定逸师太大声道:“
?那贼子高克新人呢?”
“师太不必寻了,”令狐冲在一旁懒洋洋地接口道,“弟子看得分明,甫一遇敌,那高克新便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早不知钻到哪个耗子洞里去了。”
“贼子!嵩山派果然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年长的定静师太恨声怒斥,原来恆山“三定”都在此,此前她一直照应恆山派弟子,以结阵对敌。
定閒师太捻动佛珠,面露悲戚:“阿弥陀佛。是贫尼轻信其言,累得眾弟子身陷绝境,更连累数位弟子遭劫——贫尼之过也。”
“师太切莫自责,”岳不群温言劝慰,“是敌人处心积虑,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非师太之过。”
定閒师太目光沉凝,缓缓道:“左掌门已是五岳剑派盟主,位望何等尊崇?何必定要强行归併五派,由一人独掌?如此倒行逆施,伤残同道,岂不为天下英雄所笑?贫尼定要亲上嵩山,向那位左盟主当面討个说法!”
陆大有闻言,心中暗:“左大盟主方才就在此地,那一身『寒冰真气』可做不得假,师太你差点死在他掌下,还去寻他『说法”,岂非羊入虎口?”
同时,他眼角余光警见师父岳不群,听闻定閒师太此言后,目光微不可察地闪动了一下,却並未出言附和,心中瞭然:“看来师父对那蒙面高手的身份,已然起疑。”
眾人便在谷中寻了处稍平整之地休整。收敛同门遗体,为伤者清洗创口、敷药包扎。
山谷间瀰漫著草药气息与低沉悲泣。
此役虽幸得陆大有及时救援,免遭覆灭之灾,但恆山派仍有八名弟子葬身火海或死於乱剑之下。
恆山女尼们皆伤感不已,围坐一处,有人低声诵经,有人甚至放生大哭,鸣咽声在山谷间迴荡,令人闻之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