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你这话可不对。”
刘恒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像一头下山的猛虎一样,“弱者不去抗争,岂不是让那些恶人越发嚣张?那样只会让更多的人被害……”“我师父在世事,常跟我说,对恶人的仁慈,就是对善良者的迫害,锄强扶弱,乃我辈本分,我们马帮中人,路见不平,就要铲除不平……”
“更何况,马师公是因丁家而死,岂能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就算了?此仇不共戴天……”
也许是猴儿酒的后劲有点大,他有点上头了,一张脸涨得通红,情绪异常的激动。
“刘锅头,消消气。”
陈阳都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赶紧拍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回了凳子上。
好一会儿,刘恒虎才回过神来,按下心中的激愤,意识到了刚刚的失态。
“抱歉啊陈老,我实在是太气愤了。”
刘恒虎尴尬的笑了笑,想想刚刚自己那么大的嗓门儿,怕是吓到对面这位老人了。
陈敬之摇了摇头,“都说马帮刘锅头,为人仗义,嫉恶如仇,今天见了,果然不假,不过,现在时代不同了,和谐最重要,有矛盾,最好还是走正常途径解决……”
刘恒虎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陈敬之有些不胜酒力,抱歉一句,便离桌回屋了。
“刘锅头,我爷爷年纪大了,当年被欺负怕了,折腾不起……”酒桌上,陈阳讪然的说着。
刚刚老爷子那番话,摆明了个给他们制造话题呢。
没看出来,这老爷子,还挺有心机的。
刘恒虎摆了摆手,“小阳,我也没大你多少,你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虎哥就是了。”
“诶,虎哥。”
实际对方可是大了他二十来岁,都算是叔叔辈了,但陈阳却是顺着竿子往上爬。
锅头锅头的叫着,确实也不顺口。
“虎哥,丁家这事,我爷爷不想招惹,但我既然知道了,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错。”
刘恒虎赞许的看着陈阳,“还是年轻人有血性,人生在世,就是要快意恩仇,求个念头通达,有仇不报枉为人,将来到了地下,也愧对列祖列宗……”
“小阳,咱们这下,也算是同仇敌忾了,不过,现在这丁家,确实也不简单,如果只是一个丁家倒也罢了,丁家经营这么多年,背后牵扯到的东西很多,你爷爷刚刚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有些事,还得徐徐图之。”
“嗯,我了解。”
陈阳点了点头,他当然也不傻。
连刘恒虎这个马帮的马锅头都这么说了,陈阳可不觉得,凭他一人之力,就能撼动在八脉中颇有声望的丁家。
“对了,丁焕春的骸骨,你准备怎么处理?”陈阳问道。
“怎么处理?”
刘恒虎哼了一声,“丢在那洞穴里吧,对于这种人,暴尸荒野,是最好的结果,总不可能还给丁家。”
如果不是他那一身正气的人设,他甚至都想将其挫骨扬灰,随便找个茅厕给扔了。
“当然不可能还给丁家。”
陈阳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其实,这骨骸,咱们留着,或许会有大用。”
“哦?”
刘恒虎挑了挑眉,他似乎知道陈阳想说什么,但是,像他这样的人,有些事,他是不齿,更是不屑去做的。
陈阳也不解释,“丁焕春的骨骸,那就交给我来处置吧,不过,先不要让丁家知道。”
这副骨骸,可是拉仇恨的利器,如果利用得当的话,绝对能让丁家吃一壶的。
“嗯。”
刘恒虎点了点头,没有二话。
“虎哥,你这几天,去长白山做什么?”陈阳转移了话题。
“有兄弟在长白山盘到一株老山参,那东西狡猾的很,他们捉不住,我便去处理了一下。”
刘恒虎把杯中仅剩的猴儿酒一饮而尽,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也说具体结果,没必要给陈阳讲那么多。
“老山参?那得值不少钱吧?”
“钱?”
刘恒虎一听,笑了,“小阳啊,钱只是身外之物,这种灵物,对我们来说,最大的用处,就是入药,用来强化体魄,当然,也可以卖了换钱,可换钱之后,你再想买回来,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陈阳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灵物卖了换钱很容易,但你有钱可不一定就能买到合适的灵物。
看刘恒虎那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看得出来,他们搞到的这株老山参,恐怕是价值不低的。
“对了,还有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