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见得。”
童心摇了摇头,“我也是好久以前,跟我爷爷进山,见过那石碑一两回,听我爷爷说,那石碑名叫镇山碑,是我太爷爷在世的时候,从你们凌江的二郎庙搬回去的……”
“二郎庙?”
陈阳有些错愕。
怎么又和二郎庙扯上关系了。
童心道,“听我爷爷说,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达瓦山上不怎么安宁,山上出了兽王,经常带着野兽进村作乱,村里几次进山围猎,非但没能震慑兽群,反而让兽群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
“太爷爷他们烦不胜烦,正好那会儿二郎庙遭了一场大难,被人给毁了,我太爷爷便去了一趟,把二郎庙的镇山碑给求了回来,放进了深山……”
“以镇山碑为界,山中有灵的野兽不得过界,说来也怪,听我爷爷说,从那以后,达瓦山就没有出现过兽群下山滋扰的事了,一直到现在,山中虽然有不少灵兽,和我们村都是相安无事。”
“石碑上什么都没有,只雕刻着一龙一凤两道纹,其中,那凤纹和这凤纹玉佩,的确是很像,看起来大小都差不多。”
……
“有照片么?”
听童心讲完,陈阳倍感稀奇。
“我手机里没有,不过,我可以找我堂哥给我发一张。”
童心说着,拿起手机,立刻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电话挂断,手机递到了陈阳手里,“你看,是不是很像?”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
照片是在山里拍摄的,看环境应该是在一处草木茂盛的山谷里,光线不太好,但是足够清晰。
草地上,竖着一块一米多高的青石碑。
石碑光秃秃的,陈阳局部放大,可以清晰的看到石碑上雕刻的纹路。
龙纹,凤纹。
确实和他手上的两块玉佩看起来很像。
目测连大小都应该是差不多的。
像是直接用玉佩在上面拓印出的痕迹。
童心道,“你这玉佩会不会和当年的二郎庙有关?”
陈阳沉吟了一下。
如果和二郎庙有关,那倒是简单了。
叔公年轻的时候,就在二郎庙修行过,二郎庙被杨东关毁掉那会儿,他回家娶妻生女,幸免于难。
他在二郎庙修行过不少时间,二郎庙有这座碑,他肯定见过,说不定也知道碑上的龙凤图纹。
等有时间,找叔公问问。
陈阳也没多想,先把玉佩给收了起来,“据我所知,二郎庙是端公一脉的大本营吧?”
“嗯,听说以前很有名的,算得上是蜀地端公一脉的祖庭,可惜,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二郎庙意外被毁,一场大火将庙里上下吞噬殆尽,庙里进修的端公,死伤惨重,虽然后来二郎庙又重建,但再无以前的声势,从那以后,端公这一脉,便丢失了灵魂,基本就成了没组织的散户……”
这些,也都是童心听来的,但也觉得可惜。
这事吧,陈阳也知道,是杨东关干的。
据说杨东关在路经二郎庙的时候,临时起意,为了抢二郎庙的一柄陌刀,直接一把火把二郎庙给灭了。
但这事吧,现在陈阳看来,貌似有点经不起推敲。
二郎庙既然是端公一脉的祖庭,应该是有高手存在的吧,当时总不至于连个灵境都没有。
杨东关那时候,应该也只是灵境而已,龙潭六友虽然凶名在外,但能有多强,一个人跑到端公一脉的祖庭去干架。
还几乎把二郎庙给全灭了,活下来的就没有几个。
另外,只是为了一柄陌刀,便干出这么疯狂的事。
这个杨东关,未免也太饥渴了些。
要不就是脑子多少有点问题。
那柄陌刀,不过精铁打造,能值几个钱?
且不说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他就为了这东西,把二郎庙给灭了?
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