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说辞，貌似很有道理。
不过，在陈阳看来，也仅仅只是有道理而已。
功法是没有善恶，但有些功法就是能导人向恶，所谓的用之善则善，对修炼者的道德水平要求可太高了，人性这种东西，是最经不起挑战的。
别的不说，就拿陈阳的瞳术来说，这要是换了个人，拥有了这等神奇术法，还不分分钟把全世界的人给催眠了？
还有那饕餮蛊虫？换个人拥有这蛊虫，还不满世界乱吸？
这倒也不是说陈阳就有多么高尚，意志力有多强，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原因只是他有系统，用不着靠这些邪恶手段去提升，所以能恪守住心中的底线。
他要是没有系统，可也说不准能干出什么事来呢？
陈阳见过的恶人可太多了，人性本就自私，在面对巨大的诱惑时，一百个人里，能有一个坚守住本心么？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说功法没有善恶，那纯粹就是在诡辩，如果没有善恶，又岂会有邪功这一说。
陈阳看着五雷真人，“所以，你怎么会这门针法？”
“意外所得。”
五雷真人道，“我曾有一位道友，恰好精通此术，于是乎，找他学了这门针法……”
“你那位朋友，是正是邪？这功法在你手上，又算善还是恶？”陈阳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五雷真人闻言一滞，这话就好像在明着问他，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好人能承认自己是好人，可坏人就不一定会承认自己是坏人了。
“好心好意教你针法，你还搞的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五雷真人摇了摇头，“你要学就学，不学拉倒，当我没说。”
脾气还上来了。
陈阳微微一笑，对这针法，他确实是没什么兴趣。
他有重瞳术，这针法对他而言，形同鸡肋，而且，他费劲学这针法来做什么？像方雪婷那样，培养舔狗，炼制傀儡么？
他没有那般的特殊爱好。
陈阳道，“叶老，我很好奇，那天在庞坡岭，周老跟你说什么了？”
五雷真人闻言一滞。
“能说什么，无非就是朋友见面，问候一下而已。”五雷真人回答的相当敷衍。
陈阳哪里肯信，周老要是把他当朋友，真有多么深的交情，只怕当时就把他带走，帮他找出路去了。
要知道，就算是素未谋面的石灵，周老都愿意伸出援助之手，而对于五雷真人，周老却直言嫌麻烦。
而且，当时周老对五雷真人的评价并不高，说他性格偏激、胆小怕事什么的。
当然，也不排除是朋友间的调侃，但陈阳觉得，调侃的可能性不高，这个五雷真人，应该算不上什么太好的货色。
“是么？”
陈阳狐疑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这两天心事重重的样子？”
“有么？我什么时候心事重重了？”五雷真人轻笑了一声，明显就是在犟。
“难道还不明显么，这两天一直哀声叹气的，分明就是有心事。”三尸神树在旁边拆台。
“呵。”五雷真人轻笑了一声，也不辩解。
见他这样，陈阳也失了兴趣，转而问道，“话说，周老是什么身份？”
“他？”
五雷真人摇了摇头，“一个自命不凡，脾气古怪的老家伙罢了，我本也以为他早死了，没想到还活着，而且还活的好好的……”
陈阳挑了挑眉，心中对这位周老的身份十分好奇。
正想问的时候，五雷真人却道，“他的事，你自己找他问去吧。”
一句话，直接把陈阳所有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接下来，五雷真人便变哑巴了。
无奈，陈阳退出了山虞印。
……
——
一夜无话。
第二天，雨过天晴，陈阳又开始了他的炼丹大业。
早饭过后，他先炼了一炉三元丹，算是先练练手，熟悉一下手感。
毕竟也是好多天没有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