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印着一个令字,背面则是一些看不懂的咒文。
看起来应该是一块令牌,材质和制作都很精致。
陈阳往墨渊看去,有几分疑惑,“你认识?”
那两人的遗物,陈阳并没有想动,墨渊却单独将这块令牌拎了出来,显然是认识这东西的。
墨渊道,“没看错的话,这令牌应该是当年平天教的天王令,在平天教内,只有修为达到一定层次的嫡系弟子,才会被赐予此令……”
“哦?”
听到这话,陈阳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平天教?
平天教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这两人的身上?
“你确定,不会看错?”陈阳问道。
“确定。”
墨渊认真的点了点头,“当年,要不是我和冲天观翻脸,那个什么平天教的石尊主,还不见得能嚣张得起来……”
“我和他有过数面之缘,在我面前,他也得乖乖称一声前辈,他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招揽我,说可以帮我寻找续命之法……”
“但我看这人,气量虽大,但气数却不强,只怕他自己都活不长久,还谈什么帮我延寿,便始终没有搭理他……”
“后来,我的猜测没错,他果然没多久就死了……”
“对于平天教,我接触的不多,但是,一块令牌而已,我还不至于认错。”
……
墨渊说的信誓旦旦,顺便还吹了一嘴当年的风光。
陈阳看了看手中这块令牌。
如果说,这真是什么天王令,可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难不成,除了那三只地狱之虫,平天宗还有人混进来了?
陈阳心中一咯噔,这事还真说不定。
这次进来的人,可不止峨眉和五门八脉之人,其余势力也有不少,仓促之间,根本没法鉴定这些人的身份。
这些人里,究竟混入了多少动机不纯的势力,可真不好说。
“只有一块令牌?”陈阳问道。
墨渊点了点头,“只找到这一块,天王令需要一定修为和地位才能拿到,这两人中,多半有一人在平天宗内有着不低的身份……”
陈阳颇以为然,可惜人已经死了。
蜈老不在,如果蜈老在的话,倒是可以读取一下这两人的记忆。
“这令牌,有什么用?”陈阳问道。
墨渊道,“据我所知,天王令,除了是身份的象征,同时也有护身的能力,不过,看这两人的样子,这令牌并没护住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使用……”
陈阳思索了片刻,“走,去江边看看。”
白鳄王虽然死了,白鳄群也损失惨重,但白龙江里肯定还有白鳄王的子子孙孙存在。
但凡能找到一只诞生了灵智的白鳄,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
——
江边。
江水涛涛,滚滚不息。
墨渊浑身都是血污,白鳄王已经死了,它也没有顾忌了,直接跳进了江中。
把身上的血污清洗干净,一个猛子扎进了水底。
没一会儿,水面翻涌。
一只大黑耗子拖着一条气息奄奄的大白鳄来到了岸边。
造化境中期,身上尽是剑伤,显然是墨渊干的。
别的不说,这只耗子是个行动派,在干活这方面相当的积极,有时候都不需要陈阳开口,它自己就能把事情办周到。
陈阳当即用精神力和这只白鳄交感,询问白鳄王腹中那两人的来由。
白鳄恐惧的要命,自然也不敢有半点隐瞒。
也就是在陈阳抵达这里的一个多小时前,有两个人来到白龙江边,想要横渡白龙江。
江上没桥,两人也不会飞,于是乎,找到白鳄王,想让白鳄王驮他们过江。
结果,到了江中,白鳄王突然反水,直接将两人掀翻入水,两口就给吞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陈阳感觉有点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愣一愣的。
他低头凝视着面前这只白鳄,“你知道在我面前说假话,会是什么后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