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30日,今天和男亲吵架了…给智秀欧尼打电话,让她帮忙出主意,欧尼安慰我,替我想办法,真的很好,我和oppa又和好啦~但欧尼一定偷偷难过吧,虽然是一箭双鵰的计策,可欧尼啊,oppa总是在偷偷看著你,我没得选啊。”
“不这样,你又怎会死心呢?”
“她居然……一直在算计我?”金智秀喃喃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著不敢相信的颤抖。胸口的窒息感再次涌上来,全是被欺骗、被做局的愤怒与心寒。
她看著日记本上工整的字跡,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嘲讽她的天真——大傻逼!
她以为的“亲故”,原来一直在背后偷偷规划著名如何让她“死心”,她以为的“共同受害者”,原来早就把她当成了情敌,狠狠地对付著她。
“…oppa总是在偷偷的看著你……”金智秀的视线泪眼朦朧的瞟到这一行字上,心底得到了一些稍许的安慰。
现在一看赵美延,再对比那个【初生东曦】,起码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不是莫?而赵美延和自己的“亲故”情,居然全都是假的……
哈基诚:我洗白了莫?
日记本从金智秀无力的指尖滑落,“啪”地砸在地毯上,眼底的难以置信慢慢变成了冰冷的失望,还有一丝被背叛后的愤怒……
她的视线无意识地飘向客厅,想到赵美延此刻或许还在扮演著“帕布”的模样,金智秀的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疼,又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將“白月光”拱手让人,还沾沾自喜,觉得为亲故做了好多,可人家根本看不上你默默做的这些东西,因为,人家认为,那本来就是人家的。
可那明明是我的啊!!!
我的!!!
金智秀內心崩溃绝望的大吼,自己居然把算计当友谊,把真爱当垃圾……
起码从日记里,金智秀知道了,这件事,当初的宫诚並不知晓,仔细一想,如果他真的知道…当初在自己,自以为是的去找他时,他就不会那么愤怒了,也不会心狠到像陌生人一样,在后来彼此出道后,还像个陌生人一样。
这么想来,原来当年的受害者並不是她自以为的“自己”、“赵美延”——而是她金智秀、和宫诚。
他…也一定和我一样,被蒙在鼓里对不对?
“米啊內啊,宫诚……”金智秀背靠著床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双手捂著脸颊,失声痛哭起来。
简直就是一场骗局——赵美延欺骗了自己和宫诚,而自己还傻傻的跑到宫诚面前,去指责他三心二意,自动退出,也难怪当初宫诚会愤怒的告诉自己,他喜欢裴珠泫,多过当初的自己。
“我到底错过了什么啊……”
这句话像被雨水打湿的破布,连声音都透著沉重的绝望…金智秀蜷缩在床头,日记本还散落在脚边,纸页上的字跡此刻像无数根细针,扎得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呜呜……为什么……”哽咽哟……
金智秀心底翻涌的情绪像海啸,裹挟著懊悔、麻木、绝望,还有被背叛的寒意,愤怒像窗外的瓢泼大雨,毫无预兆地从天而降,砸得她心口发疼,千疮百孔。
绿帽从天而降——愤怒狰狞……
“……”金智秀再抬起脸时,清丽的脸颊此刻没了往日的精致,眼睛又肿又鼓,眼白上爬满了红血丝,连眼尾都泛著病態的红肿,可鼠鼠的眼泪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下流,顺著下頜线滴进衣领里……
她不再去擦,擦不乾的眼泪,颤颤巍巍的下床,浑身哆嗦个不停。
白嫩的足弓,刚踩到地毯上时,双腿便忍不住一软,彻底跌倒在地,金智秀清冷的脸,咬著牙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名字:“赵美延……”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有了能做一辈子朋友记的人。两件快乐的事重合在一起,而这两份快乐,又给我带来了更多的快乐。得到的,本该是像梦境一般幸福的时间……但,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金智秀狰狞倔强的脸,捡起床上的日记本,朝客厅走去,哆嗦的脚步和被愤怒灌满的身子骨,看起来似浑身散发著熊熊燃烧的“火苗”……
失衡的心態,也隨之发生了变化。
当年如果没有赵美延的设计那么一出,宫诚会和谁交往,真的说不好的,很可能会是自己啊!!!
我不要做下水道里偷窥別人幸福的鼠鼠了,那本来就是属於我的人生啊……
……
“智秀欧尼?”
……正在和赵美延畅饮的凑崎纱夏,坐著的角度正好对著臥室的门口,在看到她的身影后,便喊了声,想著喊来一起坐下喝杯酒,互诉衷肠。
赵美延闻声回头,笑眯眯的昂起头看向金智秀:“欧尼,身体舒服了一些吗……”
她醉醺醺的语气略带些撒娇的意味,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那位欧尼…披头散髮,一脸憔悴…悲伤愤怒的好看脸蛋,手里还攥著…日……日记本???
她柔中带醉的笑容和瞳孔,瞬间不由自主的收缩起来。刚还縈绕在身体里暖烘烘、令人行动缓慢的酒精,像是突然被泼了盆冷水,错愕在原地,死死盯著她手里的日记本。
“欧尼,怎么拿著我的日记本?”赵美延慌乱的从地毯上爬起身,想要走过去將金智秀手里的日记本抢走。
凑崎纱夏坐在沙发角落,指尖还捏著半杯没喝完的酒,困意正浓的哈欠刚打到一半,视线就被一道急促的身影拽了过去……
金智秀越走越快的来到了赵美延面前,在看到她大惊失色的表情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抄起桌上的酒杯,“唰”的一下,泼在了赵美延刚刚摇晃起身的白皙脸蛋上:
“这么慌乱啊?美延……”
沙哑的嗓音,冷冷的讥讽著。
赵美延煞白的脸皮缠著酒精上脸的红晕,她张了张嘴,浑身颤抖的看向面前的金智秀,也顾不上漫过额头顺著髮丝往下流淌的酒水,她语气轻颤:“你看我的日记了?”
“……”凑崎纱夏被金智秀突然发难的动作,搞得有些懵!
遥想起,先前自己被赵美延泼了一杯酒,难不成她是给自己报仇来的?
一时间,虽然不明白赵美延和金智秀这对“塑料姐妹”怎么了…但凑崎纱夏还是忍不住偷偷瞟了金智秀一眼,此女果真如我所料一般,心机深沉,图谋甚大啊……
狠辣的很。
“你的日记?”金智秀冰冷又颤抖的嘴角,注视著面前浑身僵住的赵美延,眼底的愤怒终於找到了出口:“如果这本日记是你的话……”
说著,她手臂剧烈颤抖的举起了日记本,金智秀猛地扬手,“啪”的一声,日记本重重甩在赵美延的身上:“那么你又抢走了我的什么东西呢?!!!”
她愤怒的咆哮出声,髮丝下的脸,扭曲的厉害。
日记本硬壳的封面砸在赵美延的胳膊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纸张在惯性下哗啦啦翻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跡……
“你看过了?”赵美延低头看了眼地毯上的日记本,没理会胳膊上的抽痛,扬起小脸,嗓音闷闷又颤抖的问了声。
金智秀清丽的眉眼,想要坚强些冷笑两下,但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当然看过,我还有观后感呢!!!”
她指了指,自己抽痛的心臟,紧接著,一把攥著了赵美延的肩膀,摇晃著她的身子,破音的颤抖,嘶吼著:“你是看著我做个小丑,上躥下跳的很可笑吗赵美延!”
“朋友……”说到这里,金智秀抽泣的顿了顿语气,一眼失望的看著赵美延:“朋友不是这样做的,帕布啊我错了,我才是全世界最大的傻瓜,呵呵……”
她自嘲的边哭边笑。
金智秀的质问像鞭子一样,一遍遍抽在著赵美延心上,她流著眼泪看到面前知道一切真相的金智秀,哭道:“那欧尼呢?欧尼是怎么做的…当初你看不出来莫,我从第一眼见oppa就喜欢他,那些在日记本里的事,你做没做?”
“当初,我有问过你,是不是喜欢宫诚?”她翻起了旧帐:“你怎么回答?不喜欢啊,你说的!可你又背著我去延世大学找他……”
凑崎纱夏这会儿彻底懵逼了,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看向二人。
“当年……我去延世大学是去要和他划清界限的啊——帕布!”金智秀嘶吼的辩解著心底的委屈,攥著赵美延的肩膀用力一推,將她搡倒在地毯上:“后来,因为你做的那些事,起码在我出道前,我和他再也没联繫过……”
“谁相信?”
赵美延眼见撕破脸了,坐在地上苦笑的仰头看向她:“那现在呢欧尼,在你进那间臥室前,谁站在这里大吼的——就是喜欢宫诚的?不是你莫?”
金智秀听到这话,心底顿时破碎成渣了,看著赵美延的苦笑,她泪牛满面,这一次,我不再附和你的笑:“可那本来就应该是我的,赵美延,你不该骗我…四年!”
“整整四年,你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你——卑劣!”
我踏马四年、四个赛季…练了一个小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