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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智秀抬手抹了把脸,指尖蹭过脸颊时,分不清是在擦残留的雨水,还是刚涌出来的眼泪。紧接著,她在伞下轻轻摊开双臂,肩膀微微耸著,委屈的声音软得发颤:“抱抱我……”

求抱抱~她真的被欺负的很惨啊,呜呜。

“……”宫诚站在雨里,抬手捋了捋被雨水打湿的碎发。

又要洗澡了,真是服了!可吐槽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金智秀眼底的委屈冲得无影无踪,通红的眼睛,全是血丝,小脸因为淋雨和委屈显得格外苍白,连嘴角都微微往下撇著,整个人透著一股破碎感,让他根本没法拒绝。

宫诚嘆了口气,没说话,只是把伞往金智秀那边又挪了挪,確保她完全淋不到雨,然后张开双臂,轻轻將她揽进了怀里:“干嘛搞得跟拍狗血偶像剧一样?很肉麻,我不习惯……”

他嘀咕了一声,拍了拍金智秀湿透的脑袋。

他可不是0允儿前辈来著,总是接那种烂俗的剧本。

“呜呜……”金智秀的脑袋抵在宫诚的肩膀上,鼻尖蹭到他被雨水打湿的衣领,却没觉得冷,反而是那么的温暖,熟悉…她鼻子忽然一酸,眼泪叒掉了下来:“呜呜…她们都欺负我……”

“谁欺负你?”宫诚狐疑的问了声,轻拍著她的后背,动作带著难得的温柔。但瞥见周围的大雨和怀里不愿鬆手的金智秀,他无语的弯了弯腰,抱著她的右手臂,使劲儿一提,將她湿漉漉的小身板抱了起来,左手举著雨伞,朝別墅的走去,嘴里还打趣道:

“怒那,你也是够可以的,让一个喝醉的人照顾你。”

金智秀感觉自己被大力一提,双脚顿时有些悬空,但在抬起脸时,看到背后晃动的雨幕时,她有些害怕掉下去的双臂环住宫诚的脖颈,鬼使神差的哭唧唧问道:“我重不重?”

一时间,她想起了网上那些anti对她的负面评论,什么象腿,胖啊…她很在意的。

“不重,很轻。”宫诚脑仁微痛的笑了一声,但在抱著金智秀往前走的时候,忽然感觉腹肌处被硌了一下,不像是手机,也不知道金智秀的卫衣兜里装了什么啊:“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在呢,怒那~”

“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狠狠收拾他们……”

他一边推开別墅的门,將金智秀轻拿轻放的放在玄关处,很在意的问了声,想到此,宫诚心底的火就蹭蹭往上冒。

如果还是那帮跟踪的狗崽子,那真是没完没了了。

“真的?”金智秀刚站稳的身子,听到这话,抬起头,使劲儿的盯著宫诚淌著雨水的脸看,脑子里又回想起被赵美延欺骗的事情,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赵美延!”

“你能不能管好你女亲啊…她,她欺负我……”

说到这里,她委屈的撇过头,觉得自己丟人坏了。她都难以启齿到不知道如何开口……

宫诚正在鞋柜里,给金智秀取著拖鞋,闻言愣了愣:“那个帕布?”话音刚落,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骤然抬起眼皮,看向金智秀,他可能明白了,为何wuli秀秀会这么崩溃?

哭到,鼻尖发红啊——红彤彤的。

“她才不是帕布——”金智秀听到“帕布”两个字,心口像被扎了一下,瞬间涌起一阵窒息感。她抬手胡乱抹掉眼角的泪,声音带著倔强的尖锐:“你不准喊她帕布了!”

自己四年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被狠狠玩弄,掏心掏肺的真心全成了对方的算计和迫害啊…

金智秀又忍不住往前倾了倾身子,脑袋重重抵在宫诚的腰腹间,双臂紧紧环住他的后背,肩膀因抽泣而剧烈起伏:“我才是你的帕布啊……”

“阿拉索,我知道,別哭了。”宫诚的手轻轻落在她的后背,语气软下来:“先去洗澡好不好?”

金智秀在他怀里哭著反驳:“不——你不知道!”

白月光,根本不知道那个卑劣的女人,是怎么欺负自己的!

“我知道……”宫诚喉咙滚了滚,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如实回答。当初的事,他早有怀疑,但赵美延是自己的女亲啊,这种事怎么可能说的出来…只能装糊涂,而且当初金智秀的自作主张,確实让人很气,刚好遂了她想划清界限的愿望。

哪怕他是个混蛋,想要脚踩两条船,可一码归一码。

双標也认了。

“你不知道!”金智秀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眶通红,身子还在控制不住地颤抖:“你欺负我也就算了…可她们凭什么一个二个都来欺负我呀?”

“林娜璉、裴珠泫、赵美延……我的心,闷闷的、痛痛的啊。”

她抽抽的说著,哭得都有些缺氧。

林娜璉当初骂自己“小三”,可明明是我先来的啊……

裴珠泫,当著自己的面,噁心自己,自己还踏马给她和宫诚接吻放哨?呜呜。

赵美延……

说完,金智秀昂起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蛋,期待又委屈的看向他:“你不是说要狠狠收拾她们嘛,你去啊……”

“好。”宫诚认真的眼神,对上她无助、绝望的眼神,心底心疼的厉害,言语间,就要拿起鞋柜上的车钥匙,准备转身出门…他真的很心疼啊。

女亲多的不好,就在於这里,很难平衡关係。但总要有惩罚的不是莫?

宫老爷公平公正的很……

为了智秀——宫诚的初恋之一,他决定给wuli智秀报仇啊。

狠狠草饲这几个欺负她的女亲。

“你今天不许去!”金智秀看到他面无表情出门的身影和维护自己的態度,连忙伸出手抓住宫诚的手腕,声音放低了下来:“你陪陪我。”

宫诚回过头看向她毫无血色的脸蛋:“那你先去洗澡?”

剎那间,他想明白了,今晚將他脚踩八条船的事透露给赵美延的是谁了,和他猜测的一样,是大邱女亲和凑小狗中的凑崎纱夏,但千算万算没想到,身前的这个倒霉蛋居然也在那里。

“嗯嗯…”金智秀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在外面时,兴许是全是雨淋在身上,淋的多了混合著体温反而还觉得雨水有些温热。

但这会儿进入了室內,她浑身冰凉,顿感鸡皮疙瘩的冷厉和来自赵美延背叛的刺骨寒意。

好在面前的狗崽子,很暖心。

“……”

宫诚拉著金智秀上楼的途中,他利索的脱掉了上身湿透的居家睡衣,扔在了地板上。

这个动作看的金智秀忍不住哆嗦了下身子骨,他怎么抢先我一步啊?

她微微抬起下頜,红肿的眼睛看向宫诚:“…你,你干嘛……”眼神却偷瞄著他宽肩窄腰的身形…视线下移到他套著睡裤的kpop必吃榜——摇晃的红酒瓶。

“被雨淋了啊,丟进洗衣机啊。”宫诚领著金智秀朝主臥走去,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指了指里面的卫生间,他叮嘱道:“进去吧,把衣服扔到门口,等下我丟进洗衣机里。”

说完,他看了眼踌躇在浴室门前的金智秀,朝里面挥了挥手催促道:“快进去吧进去吧~”

又觉得她是信不过自己的人品,宫诚有些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我不会做那么下作的事。”

金智秀似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开心,连忙噘著嘴摆手:“不是不是,我是在想,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啊……”

下作?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狗崽子…

“衣服啊?”宫诚想了想,转身来到衣柜前,从里面挑选了自己的一件黑衬衫,隔空朝著金智秀哆嗦的小身板比划了下,大很多,但当裙子穿好了,会很性感吧?“衬衫,將就一下怎么样?”

金智秀点了点头,將衬衫抱在怀里,但看到上面领口处,还掛著的標籤时,她又抗拒的遥遥头:“我不要这件。”

“…难伺候……”宫诚深呼吸一口气,看了她一眼,隨即朝衣柜努努嘴:“自己挑,不行去隔壁的衣帽间,慢慢挑。”

金智秀壮著胆子,不想和宫诚再像曾经一样那么客气,她走到了衣柜前,才不要去衣帽间呢。

以她对这个狗崽子了解,衣帽间都是高奢品牌方送来的服装,这个狗崽子一般不会穿,都是新的,而臥室衣柜里,大多才是他穿过的,她就想找一个他穿过的,没標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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