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最近怎幺样?」
张逸飞眼眶红着没说话,探监不能带手机,他把提前洗好的照片和一张报告拿了出来,转过来按在了玻璃窗上。
张志胜盯着这两张纸,笑着流起了眼泪。
上面一张是张逸飞与柳见青的婚纱照,另一张是柳见青怀孕的报告单。
「好————好。」张志胜点头,将手按在了玻璃窗上,张逸飞也将手擡起来贴了上去。
张逸飞:「爸,我们等你出来,以后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
「好————」
陆宴禾七个月大就渐渐地学会爬了,自他学会爬之后,婴儿房门口的栅栏就被陆远秋给撤了去,几子已经具备探索这个世界的基础,再给他划上那一方天地就没有意义。
白清夏最喜欢看儿子在床上朝她爬过来时的样子,小家伙脸上带着笑,小嘴圆圆的张开,嘴角流着口水,胳膊与双腿肉乎乎的,却迈动得飞快,口中发出欢快的笑声,就跟天籁一样动听。
她很享受儿子最后爬到自己怀里的那种满足感。
白金金起初只能昂头看着大人们怀里的小主人,现在终于能和小主人一块儿在地上前进,它很开心,每次陆宴禾爬到哪儿,它就翘着高高的毛茸茸的天线跟到哪儿。
对陆远秋伸出的爪子也从不向小主人伸,每次陆宴禾想抱它的时候,白金金都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像个小鸟依人的甜妹,舒服得发出「发动机」般的呼噜声。
于是已经一岁多的白金金成功从陆远秋这里荣获了新的称号—一骚猫。
勾引小主人的骚猫。
上次吃饭的时候聊起这个,陆远秋就跟白清夏开玩笑说明天带白金金绝育去,结果这骚猫好像听懂了似的,从那天开始,每次陆远秋走到哪儿,它就躲在墙根处突然窜出来吓他。
白金金很有原则,在这个家里只吓陆远秋,从不吓白清夏与陆宴禾。
于是在陆宴禾一岁的时候,陆远秋以家里的儿子大了为由,防止发生什幺违背世俗的恋情,带白金金去宠物医院做绝育了。
小猫咪仰着头躺在床上,咬着舌头,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