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一边给自己戴上鸭舌帽,一边整理着自己脑后的长发,神色如常地笑着回应:“是啊。”
他的语气很轻松。
芬格尔咽了咽口水,扭头看向另外三人,陆远秋也诧异地盯着道长,相处大半年了,他们才知道许四羊原来父母都不在了。
陆远秋记得新生入群时道长说过自己妈妈不在了,但爸爸也没了他是真的挺意外的,他还记得道长的那张与父亲的合照,这张照片是被道长放在书架上的,位置很显眼。
道长解释:“我三岁的时候妈妈就去世喽,爸爸是前年,抽烟抽多了,肺癌晚期,没得治。”
陆远秋想到了许四羊的那件烟味儿浓厚的道袍,又抬头看向对方,眼眸中顿时闪过了复杂的色彩。
大叔拍了拍许四羊的肩膀,没说什么,许四羊朝他笑了笑,推着行李箱出门:“我先走了。”
“好,再见。”
“路上慢点啊小羊。”
大叔出门望了眼道长的背影,又面色复杂地走了回来,他无声地去收拾自己的行李,情绪有些低沉的样子。
“世事无常,所以人要开心快乐每一天。”芬格尔突然嘀咕了一声,抬头看向寝室里的另外两人,露出了一副乐观的笑容。
陆远秋:“学长你有这种觉悟也挺好的。”
芬格尔哈哈一笑,他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朝陆远秋道:“还记得我那个大三同学吗?那个女生,前几天又割腕了,我听朋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