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却低声道:「郡王,奸相视我等如眼中钉一般,到了长安,奸相势力更大。是不是……」
车中的安禄山朗声笑道:「陛下信得过我!」
「长安可是一个好地方,兄弟们久居北地,为国戎边,难道还不能好好玩一玩吗?放心,有什幺事。我担着!」
田承嗣恨恨道:「杨国忠这几年克扣兄弟们的粮草,全靠郡王的商队,才能支撑三镇。河朔为大唐护卫北疆,连年抵御契丹,溪魔,长安却连粮草、灵药、丹石都不发齐,全靠郡王筹措!」
「每年无数玉矿开采出来的上好灵玉,辽东贝场的灵珠,北地的灵药,流水一般的送入长安,成了贵人修行,乃至他们家奴修行的资粮!」
「我们却只能靠契丹、溪魔、野人的精血魂魄来增进修为。郡王不过杀了一个韦室契丹部落十万人,头颅堆积为白骨京观,鲜血开辟血池,让弟兄们修炼魔功。」
「那奸相就中伤郡王要造反,朝中的那些权贵也纷纷责斥不仁!说我等是魔头!」
「没有灵玉灵药,不修炼以人为药的魔功,我们拿什幺和那些契丹、溪魔、野人的巫士巫师拼命?郡王来前,年年有蛮魔入寇,郡王来后,我们年年扫荡蛮魔!」
「功高如此,朝廷依旧忌惮,防备郡王!兄弟们实在忍不下这一口气!」
安禄山叹息道:「也是你手脚不干净,修炼阴阳迷神秘魔,塞外多少野人不够你用,为什幺要偷偷掳掠汉人呢?那城傍的部落,也有美丽的女子嘛!」
田承嗣低头道:「郡王,塞外的野人身上都臭的很。」
「你以前也不嫌弃啊!」
田承嗣无言以对,只能羞红了面皮道:「是我连累了郡王!」
「这事情我已经打点好了!杨国忠那边,动不了你……但这几日在长安,你可不能再失了谨慎,要练功,就花钱去平康坊,多买一点女人。」安禄山拍着如大鼓一般的肚子道。
「是,郡王!」
夜更深了,卢龙军的骑士都带着精铁盔,目中流露的神光,在黑暗中幻化两点血光,不说军容整齐,法度森严,皆是上乘的兵家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