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位散修前辈,这些灵食也卖不出去几份!」
她换下玉盘,只用拿起一只小盅问道:「杂粮粥,最普通的黄精米炖煮天椒豆、玉黍,一枚玉钱一盅。还有一些家常灵食,可以给钱叫后厨做。」
「算了!」钱晨忠实于自己扮演的小散修身份,摸着肚子道:「船上的东西太贵,我自己用点干粮吧!」
侍女叹息道:「纵然已经筑基!也当少用一些俗谷水米才是,楼下还有卖给凡俗的饭食,只收金银俗物。或者你去船后面的钓鱼台抛饵,说不定能钓上几条灵鱼,也能吃几餐了!」
侍女虽然打扮是仆役,但也是链气境界,钱晨若是真的散修,说不定真气还没有人家精纯,所以她也不甚拘谨,大大方方的托着玉盘,去问下家了!
隔壁船舱是一个穿着粗布道袍的修士,踏着一双符叶芒鞋,编制的符叶——画着符箓的草叶,都有些破烂了!
他看着侍女托着的玉盘,咽下一口口水,摸摸囊中,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最后侍女又奉上小盅,他才顿时振奋,小心摸出一枚玉钱,递给了侍女。
这时候,船舱里有人小声说了什幺。
那年轻修士脸色一变,回头嚷嚷道:「你听着……为了救你,我已经破费很多了。别以为一个人情,就能让我大出血,要吃什幺,你自己买!」
屋子里的人又说了几句,那年轻修士脸色恼怒道:「出门在外,哪来那幺多瞎讲究。再要一碗杂粮粥……」
钱晨看到一点灵光落在船上,顿时心中一振,暗道:「好戏来了!」
那位年轻修士,正是劫运缠身那人,钱晨特意要到了他旁边的船舱,此时甚至能听到里面一个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养的白白的中年官员在叹息道:「这杂乱灵谷之中,浊气太多,纵然能够炼化,也要损耗一些真气。」
年轻修士摇头道:「张中正,你这是逃命,不是出来郊游。要什幺锦衣玉食,有多显眼你知道吗?」
「唉!」张怀恩感叹道:「这份证据,怎幺就落在了我手里呢?中正官那幺多,我还以为陛下只是开玩笑的呢!」
「快点到建康吧!这几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自己出钱,你也不让我住楼上!」
「楼上都是要身份的,你的身份一旦暴露,你就完蛋了!而且你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还要赊帐,我哪有赊给你?」年轻修士不忿道:「我也是欠了陆家八辈子债了,才要护着你上建康!」
「对了!答应我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五石灵谷,一斗都不会少你的。你知道送我回京是多大的功劳吗?区区五石米,那算什幺!」张怀恩摇摇头道:「我可以举荐你到阴阳司……」
「唉唉!这就不用了!我知夏浪迹天涯,吃得好,睡得好!最重要的是,从来不做亏心事!」年轻修士从身上掏出一个本子,给张怀恩记下伙食的帐,郑重其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