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什幺有趣的事情,半个建康城的惊动了,我被拦在这金陵渡三个时辰,不也只有一个刘裕赶来相助?可见大家都知道这是一滩浑水!」
钱晨伸了一个懒腰道:「哎呀!听到师妹烹好了茶,我也馋了!」
「赶快收拾好这里的首尾,离开吧!……孙恩我现在是得罪不起,徐道覆和王凝之也拿他们买办法,走了走了!」
司倾城牵着白鹿,问道:「师兄既然知道这是一滩浑水,干嘛还要卷进去?」
「卷进去的是玉宸道人,和我钱晨有什幺关系?」钱晨不以为然道。
「这瞒不过有心人!」司倾城微微摇头道。
「瞒不过就瞒不过好了,楼观道就我一人,也没有长辈管束,何惧那些因果?我自一剑斩之……」
司倾城朝那冰河一指:「师兄觉得应该怎幺办?」
钱晨低头思索片刻,道:「阵中寒气太重,轻易撤不得,若是有时间,到可以慢慢收拢这些寒气,炼成一桩上品法器。但我可没有动辄花费一两个甲子的闲功夫。」
「嗯!干脆把这阵法封入镇江屿下,藉助大江之力,慢慢消磨那寒气吧!过个五百年,大概也就散了!」钱晨指着金陵渡口处的镇江屿道。
司倾城力求稳妥,问道:「那可有什幺后患?」
「五百年间,每年的今日,金陵渡口都会冰封大江,形成一座冰桥,倒也方便了渡江的行人。第二日冰桥也就消散了!这段渡口的江上,可能时不时会冲出一些不化的玄冰。」
「那倒是祭炼法器的好材料,除此之外,只要没人破坏阵法,便不会有什幺大碍!」
钱晨掐指一算,嘟囔道:「为什幺我总感觉数十年后,此处会有一场兵灾,这一阵可能影响南北气运呢?」
钱晨与谢道韫合力将八座玉山和三百多面阵旗,都打入了镇江屿下。冰封的大江裂为九座冰山,被填入水眼之中。随着阵势收拢,被镇压到了镇江屿下,那股寒意也就深深藏在了水眼之中,化为一座冰府。
谢道韫收回天上的棋盘,江中的阴阳鱼也化为云子,落入两只棋笼之中。她拉着王凝之,乘着乌篷船顺流而下,悄然远去。
徐道覆见事已不可为,也身化玄光遁去,刘裕催马,带着一众北府骑士,象征性的追了一段路。
青天垂下,化为天罗伞悬在钱晨的头顶……
金陵渡口一战,王凝之一划成江,钱晨弹琴依江,徐覆道横击大江,刘裕一马跃江,谢道韫设阵封江,倾城公主骑鹿涉江……这些种种,都成了两岸修士口中的传说。
落幕之际,张怀恩和知夏等人乘着楼船,顺流而下,从这里到建康,已经是一片坦途。
而钱晨和司倾城却牵着两只白鹿,沿着大江而下……
骑鹿东去,归入建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