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爷,您吉祥!”吴大癞子嘴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作揖赔理道:
“昨儿个手下兄弟们不懂事,跟您产生了些误会,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犯错就要认,虽然是手下的人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犯错,我也狠狠的惩罚了他们,但我毕竟是他们的头儿,该赔偿还是要赔偿的。”
“这是两千五百大洋,多出来的一百,当是给曹爷您压压惊。”
嚯,瞧人家这嘴,多能巴巴,说的好像自己多无辜一样。
曹魏达心里冷笑,不过倒也没跟对方撕破脸皮,没那必要。
人家都把姿态放低了,该赔偿也都赔偿了,他要是还抓着不放,在别人眼里,他可就是得理不饶人了。
守城的治安队队长,没有一定的关系,可拿不下油水这么足的差事!
就算是想报复,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要不然会遭人忌惮。
“咱们都是北平的爷们儿,啥话说开了就行。”
眼见曹魏达笑呵呵的将钱收下,吴大癞子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客气的拱拱手:“曹爷局气,我那些手下也是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回去我还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不可!”
教训不教训的,曹魏达管不着,是不是场面话,他也懒得计较,暗戳戳的使坏道:
“可能是吴队长的手下听信了某些人的谗言办错了事,不过也难怪,您这差事确实不少人眼红,有人暗中使坏也.啊呀呀,你看我这嘴,我都是胡说八道的,吴队长你别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
吴大癞子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要是以前,这么简单粗暴的离间手段,他自然不会在意。
但今时不同往日啊!
本来他心里就有些猜疑,被曹魏达这么一挑明,就更让他怀疑了。
他原本就是个炮灰小兵,要本事没本事,要人脉没人脉的,指不定哪天就得死在哪个犄角旮旯。
要不是靠着送了自己那长得如似玉的姐姐给张团长当了小妾,巴结上了这层关系,治安队队长的位置哪儿轮得到他啊!
以前还好,他姐姐正芳华,颇受张团长的喜爱。
可是人就喜欢喜新厌旧,随着他姐姐年龄的增长,加上时间久了新鲜感不再,他姐姐在张府已经越来越不受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