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座的又都知道,林昂熊乃是纪宏信的忠实拥护者,甚至林昂熊能坐上警务科科长的位置,都是纪宏信一手提拔的,他们的关系可想而知。
林昂熊突然说出这样阴阳怪气的话,难保不是在帮某人做嘴替。
“咳咳,林科长,话不能这么说,署长刚到任,正是千头万绪的时候,忙一些也是正常的,你这么说,万一要是让人误会了,可就不好了。”别人还没说话,后勤科科长杜鸿业就率先反驳道。
笑话,他才刚投诚不久,且曹魏达也表现出了些善意,他岂能让林昂熊说出如此过分的话?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是必不可免的。
杜鸿业以前是前任署长的人,前任署长卸任后,区署没有署长的情况下,由副署长纪宏信暂时履行职责。
这段时间,他可是明里暗里被纪宏信针对了很多次,要不是自己还算有点能量,有点人脉,指不定真就被纪宏信给搞了。
正因为如此,此时新署长上任,在知道是曹魏达后,他才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大献殷勤、表忠心。
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
本来跟纪宏信就不对付,若是还不能跟曹魏达搭上关系,那他这个科长的位置可真就当到头了。
甚至,会不会被扣一顶内奸的帽子都犹未可知!
是,林昂熊的背后有副署长纪宏信,那又如何?
老子背后还是署长呢!
以前是没办法反抗,现在有条件了,我还不得跟你斗一斗?
林昂熊脸色一冷,目光死死的盯着杜鸿业,冷声道:“我的事情就不劳烦杜科长费心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杜鸿业对他的威胁不甚在意,双手交叉的搭在肚子上,似笑非笑道:“我自己自然会管好自己,就怕某些人管不好自己的嘴,给别人遭来祸端呐。”
“亦或者说,林科长对日方空降署长的事情感到不满?”
“要真如此的话,你开口跟我说啊,我这里还真有个门路,能跟日方的一些人联系上,要不,我帮你传个话?”
“不用谢的,大家都知道,我这人最是喜欢乐于助人了。”
“特么的杜鸿业,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别人不知道!别在我这里搞黄鼠狼给鸡拜年那一套!”
“一个只知道溜须拍马的废物,瞧把你能的,尾巴翘这么高,小心哪天就折了!”
林昂熊死死咬着牙,忿忿的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够阴险的,竟然给他挖坑!
对突然空降署长的事情,他自然是满心满眼的不忿的。
他是纪宏信的人,只有纪宏信的地位越高,他才能有更大的进步空间。
毕竟,职位是固定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前一个不走,他又怎么好上位?
曹魏达的突然空降,无异于是将他进步的希望给断了。
可是,有些事情你可以心里不满,但不能宣之于口,说出了口,那就是被人抓住的把柄,关键时刻说不定就能要人命的。
“哎,我一番好言相劝,却被误解成想害你,这年头,想做点好事可真是太难了。”面对这番漫骂,杜鸿业丝毫不以为意,仍然噙着笑脸,但微微眯起的眼睛中射出的危险光芒,却显示着他心里的狠劲。
若是被他逮着机会,他绝对要搞死姓林的!
周围的人纷纷停止交谈,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争吵。
对于这一幕,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前任署长在的时候,他们就会因为一些利益、冲突之类的吵的不可开交,双方一度急赤白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