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里头传来署长曹魏达的声音。
广宇华推门而入,瞅了眼边上的郑朝阳,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办公桌前,将木匣双手奉上,腰弯的几乎贴到膝盖:
“署长,昨天属下愚钝,耽误了给您道贺,实在该死!”
“这方古砚是属下的一点心意,还望您不弃。”
曹魏达低头翻阅着卷宗,眼皮都没抬,指尖在办公桌上敲了敲:“广科长倒是有心,但就是不知道你的办事能力怎么样.”
这话听不出喜怒,明明早上气温并不高,广宇华却觉得闷热难当,后背都热出了汗。
他知道,这是对方在暗示这些还不够
这下,他的额头都渗出汗液了,他连忙补话:“您初来乍到,区署理的弯弯绕多,之前的几起粮食失窃案,属下有了些眉目,正想等查清楚了再向您汇报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了匣子上面。
这话一出,曹魏达总算是抬起了头,他目光在匣子上停留了片刻,又在广宇华脸上扫了一圈,忽然笑了起来。
“广科长的觉悟还是很不错的嘛,我看办事能力也不差,这不,上来就给我送了份大礼。”
冲郑朝阳使了个眼色,郑朝阳会意,过去将匣子和文件一并拿了递过去。
曹魏达摆弄了一番文件,却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玩味的说道:
“我想这里面的东西,以广科长的能力,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才是,你说呢,广科长?”
广宇华擦了擦额头的汗液,赔笑道:“请署长放心,属下自然是不敢欺瞒的,这上面的东西全都货真价实”
听到这话,曹魏达才慢条斯理的打开看了两眼,随后点点头,默不作声的将它揣进怀里。
接着打开木匣,指尖抚过古砚的纹路,又瞥了眼底下的银票,脸色呈现笑意:“这砚台不错,我就收下了。”
此话一出,广宇华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忙应声道:“属下以后定为署长鞍前马后,绝不再犯糊涂!”
曹魏达笑了笑,靠在老板椅上看着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这个区署,我是老大!
其实这些礼物他还真不放在眼里,他要的,是让这些属下们知道,这个区署,到底是谁说了算!
挥手将他打发了出去,叼上一根烟,又给郑朝阳递过去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