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交代了，于1938年被日军情报部门收买，负责与藤野单线联系。
「『蛇』是谁？你见过他吗？」方文问道。
王福生摇头：「我没见过『蛇』，我只是负责接收电报，然后与藤野联系，其他的都不知道。如果我这条线被发现，还会有其他线被启用。」
方文冷声道：「你掌管电报机，还知道密码，怎幺是外围情报人员？」
王福生哭诉：「长官，真的是这样的，我就是一颗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都怪我贪财，为了钱做出这种出卖国家，违背祖宗的烂事。藤野当时找到我，给了我很多钱，足够我还清赌债，并教我如何使用电报机，还给了一个密码本。」
看来，他这里是问不出什幺的。
随后，方文审讯那名接头被捕的后勤部军官。
他名叫赵立明，是 31军后勤部的文职军官，负责记录后勤帐目，可以接触31军一些军用物资运输的机密。
和王福生一样，因赌博欠下巨额债务，被藤野拉拢，负责提供后勤部的物资运输路线和部队调动信息。
因为此人比较特殊，因此代号『蛇』，非重要情况，不会启用。
「上次弹药运输队遇袭，是不是你泄的密？」刘致和厉声问道。
赵立明点头承认：「是我把运输路线告诉了刘有田，他答应南宁城被占领后，给我一笔钱去香港。……我知道已经没有活路了，你们问什幺我都告诉你们，但求死得痛快点。」
话语中的刘有田，就是藤野的中文化名。
刘参谋插嘴：「你要老实交代，就吃枪子。要有隐瞒，我就剥了你的皮给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
这话，吓得赵立明身体颤抖。
方文示意刘参谋不要说话，继续询问。
「除了泄露运输线路。你还有没有给日军提供其他情报。比如水上机场，以及城里其他军事设施的位置？」
「这个不是我泄露的，藤野还有其他的下线，可能是那些人。」赵立明交代道。
方文点头，让行动队员将其带走。
第三个犯人，是这个组织的重要人员日本间谍藤野。
相对于前两者，此人没有任何悔意，满脸凶相。
一进屋就是说道：「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情，哪怕再严酷的刑罚，我也能承受。」
「是吗？」方文回头看向龚修能：「你去。」
龚修能走了过去，直接出手，先是卸下藤野的手脚关节。
然后使出分筋手。
刚才还大言不惭的藤野，忍不住就要疼嚎。
可龚修能却出手将其下巴关节卸了。
不能动，又不能发声的情况下。
他就像一个瘫痪的人，却要承受巨大的痛楚。
那真的是痛不欲生的过程。
到后来，藤原直接晕厥过去，却又被龚修能弄醒。
直到这时，方文才出声：「好了，给他解了。」
龚修能出手，将筋节解开，又恢复关节错位。
当将藤野的下巴恢复后，其满是惶恐地喊道：「我要招供。」
「好，我给你机会，自己说。」方文冷冷看着藤野。
不想要再受一次酷刑的藤野，交待起来。
他原来是黑龙会的成员，主要在东北活动。
去年，黑龙会准备在华夏南部发展，主动与海军联络，藤野就是黑龙会派去和海军合作情报活动的人员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