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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你眼里还没有毛局长?”明楼冷着脸质问。

病房门打开,打开的同时张安平的声音传来:“是毛……副局长。”

毛仁凤擦着淡淡一层粉的脸本来显蜡白,但这句话却让他的脸不由自主的黑了起来。

张安平立于病房门口,看不出一丝的虚弱:

“副局长这是关心张某吗?”

毛仁凤脸上黑色消退,痛心疾首道:“安平啊,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你我都是雨农最信任……”

“滚!”

张安平阴沉着脸:“你不配喊我表舅的字!”

说罢,嘭的一声,张安平恼火的关上了病房的门。

明楼气的脸色涨红,毛仁凤则轻轻拉了拉明楼,示意明楼不要失态。

“欸,我本将心向明月啊……”

毛仁凤幽幽的叹息一声,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随后示意明楼扶自己走。

离开病房走了好几米后,明楼小声道:“他真的装病。”

“死撑着罢了!”毛仁凤却信心十足道:“他要是露出虚弱,那才是装的。现在嘛,死撑而已,哈哈,咋没气死他呢!”

毛仁凤挺遗憾的。

面对毛仁凤这般的肯定,明楼立马认错:“还是主任了解此獠!”

他心中啧啧不已,张安平对毛仁凤,真正是手拿把攥,拿捏的太准了。

刚想到这,后面便传来极轻的“嘭”声,紧接着把守的特务便冲进了病房,只惊呼出了一句“张长官”便没了声息,随后一名特务镇定的出来,优哉游哉的向不远处的医生值班室走去。

随后医生缓步跟这名特务出来,慢步走向张安平的病房,看不出火急火燎的样子。

“装模作样。”

毛仁凤轻哼一声:“逃得过我的法眼吗?”

明楼心中好笑,第一次觉得毛仁凤这么的“可爱”。

……

张安平请假了……

他想强撑着继续进行整编工作,但他身边的人却纷纷阻止,郑翊甚至提出了要向张安平母亲王春莲汇报,面对这个威胁,张安平只能妥协,于是派人向郑耀全请假。

郑耀全压根就没怀疑张安平是在装病拒绝接下来的整编,在张安平请假后,他知道上面对整编之事催的急,本想甩手给毛仁凤。

可毛仁凤窝在医院就是不出来,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身体未愈,虽愿意为党国呕心沥血,但怎奈病体未愈,有心无力。

郑耀全暗骂毛仁凤王八蛋,随后就将整编的活计甩到了郑耀先的手上。

用郑耀全的话说:

安平已经为你打下了基础,局本部、重庆站都进行了大规模的裁员,且裁员方案、名单都已经确定,剩下的事老七你就操点心。

于是,看戏的郑耀先就接过了整编的活计,一方面调查钱袋子之事,一方面则挥动着从张安平手上接过的四十米大砍刀,砍向了军统。

整编之事其实只剩下执行了,虽然下面区站都有抵触,但局本部和重庆站都已经打了样,下面的区站纵然是不服,也只剩下执行这一条路。

不过郑耀先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尽管张安平已经确定了名单,但他还是进行了“微调”,从名单上拿下了数百人进行了替换。

因为这事张安平还特意向郑耀全打去了电话,表示了坚决的反对,甚至提到郑耀先替换下来的数百人中,有不少人的立场都值得“深思”,但郑耀全却打着哈哈,表示自己会上心。

转头他就向人吐槽说:

张安平这心眼也不少,裁几个他的人就敢给别人扣帽子?

整编之事在郑耀先的操控下有条不紊的进行,针对蒋兴邦手上的钱袋子的调查也在进行——

侍从长终究是给了这些“自己人”一条生路,将查账的时间故意延后了多日,同时又敲打了陈宋孔这些亲戚一番。

果然,当郑耀先的调查组开始查账的时候,账面上的钱就堆到了近一千多万美元,只有百来万美元的缺口。

时间太紧了,饕餮们真的真的在一时间凑不齐剩下的百来万美元了——天知道他们为了凑这些钱赔了多少!

说起来都是泪啊!

面对缺额的百来万美元,郑耀先如实的进行了上报,侍从室“震怒”,彻查之下,发现是蒋兴邦的副手利用职务之便,将这些钱都套取了出来。

侍从室大怒,对蒋兴邦的副手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枪决,而蒋兴邦也因为驭下不利,被侍从室从军统临时成立的特别经济处调走了。

同时被“调走”的,还有特别经济处账户上的近千万美元。

……

侍从室认为他们给出了一个交代。

但这个消息传出来后,军统上下,都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什么叫姑息养奸?

这就是!

这件事的是非黑白,军统上下可是非常清楚的,但没想到最后仍旧有百万美元缺口的情况下,上面竟然只是毙了一个小小的上尉副手——百来万美元啊,这是一个上尉副手能吃得下的吗?

真相如何,谁他妈看不明白?

而偏偏这时候军统的裁撤中,还闹出了幺蛾子。

张安平发放遣散费,可是按照官方汇率换成美元发放的——这些美元在黑市里兑换,起码能多五成。

但轮到区站裁员的时候,这遣散费的发放却变成了法币。

虽然是按照标准发放的,但这等于少了至少五成!

钱呢?

钱当然是被郑耀先和军统各个区站的负责人给换了。

甚至就连毛仁凤、郑耀全,都因此拿到了一笔不菲的美元——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有人不服上告,也没有翻出一丁点浪来。

唯一能处置这件事的是张安平,但张安平被气的吐血住院的事又是众所周知,尽管有被裁撤的特务想向张安平告状,却大多都遭到了同伴的阻止:

“张长官已经够难了,我们,就不要给张长官添麻烦了,要不是张长官据理力争,按照国防部的安置办法,你我能拿多少钱?别不知足了!”

面对这份说辞,有心向张安平告状的特务纷纷打消了告状的冲动。

是啊,张长官已经够难了,为了他们,张长官受了多少罪?

被裁撤的军统特工,这一次,选择了彻底的息声。

在国民政府,吃空饷、喝兵血是很常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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