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察觉不到我干了什幺,看看你的周围吧,这些都是你让人布置的,不是吗——蛋糕,汽水,糖果和糖粉,它们都太甜了,以至于麻痹了你们的嗅觉,让你们分辨不出空气里的花香。」
她轻轻抚摸着内甲上的一串串小小花朵,此时此刻,以这些花朵为源头,隐蔽的淡薄花香依然源源不断地向空气中扩散蔓延着。
「很漂亮的花朵,不是吗?她是我研究出的特别品种,释放的香气能够产生不错的致幻效果,只不过需要对方在这种花香环境里停留足够长的时间,我本来还有些担心时间不够——还好,你的戏剧足够冗长无聊。」
「你这个*子——」
疯帽匠直接扣死了扳机,密密麻麻的弹幕顿时从他手里的两把微冲枪口中喷向毒藤女,然后又被层层迭迭的多层藤壁挡住。但他并没有停手,仍旧狂骂着对她倾泻火力。
当然,这也可以叫做无能狂怒。
看着还能举枪的疯帽匠,毒藤女无视了他的聒噪怒骂,转而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虽然不知道你刚才吃了什幺东西,但这种花香应该是暂时没有解药的,真奇怪,我明明已经已经把时间拖到了现在,你为什幺还没有倒在地上?」
她并不清楚,疯帽匠到现在嗑过的药比她抽过的烟还多,这个疯子早已在这些年里用各类能够影响神经和身体的化学药物制作成茶包,并且喝了下去:舒缓精神的药物,强制冷静的药物,情绪亢奋的药物,去除痛感的药物,增强攻击性的药物
时至今日,他血管里流淌的东西很难说是单纯的血液,亦或者是药品的混合物,耐药性早在这日复一日的大剂量嗑药日常中变得无比强大,能够使人产生幻觉的花香对他的作用十分有限。
实际上,他能在这种高强度用药的情况下活到今天,本身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帕米拉小姐,已经疯掉的人是没法变得更疯的。」
此时,疯帽匠胸前的通讯器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那是急冻人在藉助通讯设备在进行通话。
「维克多?你的嗅觉还挺敏锐。」
「我们并不傻,不可能在没有任何监视手段的情况下放疯帽匠来主管一个地区——如你所见,他的精神状况不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