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速读谷

菜单

安东尼等人不敢怠慢,赶忙写信给澳门总督,让其想办法採购。之后,徐晨又向他们订购橡胶树的种子和树苗,同样以同等品质的银子作价。

徐晨达到目的后,便没再过多关注安东尼等人。只是给他们修了个小教堂,就任由他们自行发展。

而此时,延安府的宗教势力迎来了巨大变革。大同社对宗教进行了严酷打击,那些寺庙道观的田地被全部瓜分,什么媳妇漂亮能佃好地,媳妇丑只能佃差地,没媳妇就没地,那些行为不端的僧人都被徐晨拉去吊死。

同时派出大同社的人接管了他们的功德箱,既然捐这些钱是为了做善事,那就应该拿来做善事,这些和尚道士直接被断了收入来源。

当然徐晨也没一棒子把人打死,他给宗教人土规定了两个职业方向。一是专门给人做法会,但每场法会的价格要接受督导;二是做精神抚慰工作,排解百姓的压力,导人向善,相当於接管了后世精神医生的工作了。

大同社也给了他们宗教编制,让他们端上了铁饭碗,只是限制了名额,那些经书都读不好的和尚、道土就没机会了。

经过上千年的打压,佛教和道教早已习惯,只要不被逼到绝路,他们也不会反抗,两个教派就在大同社的地盘上,端著铁饭碗继续生活。然而,天主教的闯入打破了宗教界的平静。

面对这个抢饭碗的外来宗教,道教和佛教不约而同地联手打压。而且宗教人士对天主教颇为了解,打击起来直接找准要害。

他们四处宣扬,说天主教不允许祭拜祖先,信奉的也不是本土神明,信了天主教祖宗,祖宗就没了香火。

佛教的和尚们也到处宣传,信了天主教就不能投入轮迴,死后只能做孤魂野鬼的飘荡。

一番打压下来,安东尼等人半年多都没拉到一个信徒,钱也快光了,人都快饿肚子了。好在陈子龙是讲习所的校长,收入不错,接济了这三位神父。

本来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他们三人最终可能扛不住排挤,离开这片土地。

但就像一句老话说的,不出意外,意外发生了。肤施城的工厂越来越多,工匠数量两年內就突破了五万余人。工厂对时间的要求比农业社会高得多,老祖宗传下来的日冕已经难以满足需求。

为了解决工厂定时的问题,徐晨绞尽脑汁。他想起以前在电视剧中看到的钟塔,可惜,虽然他记忆中有各式各样的钟楼、甚至钟錶,但对於內部结构,他虽不是一无所知,却也了解不多。

这时徐晨突然意识到,那三位神父还有利用价值。於是他再次找到他们,询问是否懂製造钟錶的技术。若懂,他愿意给1200两银子,並且表示钟錶在大同社地盘上的专利会交给他,10年內,每台钟表利润的1%也会归这个人所有。

文艺復兴时期的神父是个神奇的物种,他们好像除了做不好神父之外,其他什么都精通,天文地理、数学、生物无所不通。

徐晨运气极佳,这三个神父当中,约翰神父恰好懂製造钟錶的技术,而且掌握的还是最先进的发条钟錶技术。这种钟錶上一次发条就能维持一天的运行,一天的误差只有十几分钟。

徐晨大喜过望,当即任命约翰神父为大匠,又从大同社找了一个叫王磊的社员,任命他为新任的钟表作坊管事。两人带著1200两银子,在徐晨提供的厂房內,开始製造第一台塔钟。

两个月后,肤施城第一台钟塔建成。钟楼高达十二丈,四面都能清晰看到时间,並且每到整点,钟楼都会敲响钟声,提醒工匠们时间。此后,这样的塔钟在整个大同社的每个较大城市都聂立起来。

塔钟成功后,他们又將目光投向民用市场,开始製造民国风的座钟。这种座钟一上市就极其受欢迎,小作坊主,大同社的高级军官都喜欢,即便售价98两银子,依旧供不应求,甚至还卖到大同社地盘之外。

现在约翰神父沉浸在技术钻研的世界里,对製造更小的钟达到怀表和手錶程度的目標愈发痴迷他整日待在工坊,与各种零件、图纸为伴。每一个齿轮的大小、每一根发条的弹性,都需要反覆测试和调整。他的桌上堆满了设计草图,有些已经被涂改得面目全非。每天深夜,他才拖著疲惫的身躯回到住处。

当然靠著约翰神父996的勤劳和座钟的专利费,他们每个月有了300多两银子的收入。300两银子在大同社可是妥妥的高收入。他们依靠这笔钱,把教堂修建得更加宏伟,还摸索出了用鸡蛋吸引教徒的办法。

同时为了反驳佛教和道教的污衊,他们找歷史书,发现早在唐朝之前,他们天主教已经进入这片土地了。於是他们改天主教为景教,同时又不断宣传自己也是本土教派,在唐朝就已经出现了。

这年头祖宗的香火,死后的轮迴都比不上实实在在的鸡蛋,一枚鸡蛋可值两文钱,拿回家给孙子做鸡蛋囊不好吗。

於是靠著撒钱的方法,景教有了第一批的信徒,终於在肤施城扎稳脚跟。

安东尼在讲述完他们三人的经歷后,又说起了陈子龙的事情。他满脸钦佩地对徐光启说:“徐先生,陈兄一到大同社的地盘就备受徐晨领主的重视。他成了讲习所的校长,专门讲解您的《农政全书》呢。而且,这本书已经开印了上千部,在这儿可受欢迎啦!”

听到这番话,徐光启一时间百感交集。回想起自己编撰《农政全书》时的艰辛,无数个日夜的伏案疾书,查阅大量古籍资料,实地考察农业生產。

可即便如此,朝廷对这本书却並不重视,他原本打算自费开印百部以流传后世,没想到在大同社竟有如此待遇。他心中既欣慰又无奈,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真正理解和重视这本书的知己,偏偏这个知已却是朝廷的叛逆。他不禁长嘆一声。

上一页目录下一页

相关小说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