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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乱糟糟的议会与“蒙奸”

崇禎二年(1629年)7月27日,日暮时分。

夏日的太阳虽已接近傍晚,却依旧火辣地炙烤著大地。一支小驼队缓缓行走在五原这条古老的秦直道上,驼铃在寂静的空气中清脆作响,他们正是徐光启一行人。

他们这一路行进得极为缓慢,虽说此行的目的是来救人,但延安府新奇的事物实在太多,不断吸引著他们的自光,耽搁了行程。

起初,徐光启他们在知晓陈子龙的情况后,原计划休息三天便继续上路。然而,同行的年轻人精力充沛、閒不住,夏允彝等人逛了大同社的工业区,这里完全由作坊组建而成的城市让他们大开眼界。

尤其是大同社的纺织厂,规模宏大得超乎想像,產能之高更是让这些来自江南的人都感到无比震惊。那一排排整齐的织机,在工匠们熟练的操作下飞速运转,一匹匹精美的布料源源不断地生產出来,诉说著大同社工业的蓬勃发展。

之后,他们又找到了大同社的政务学院,这里是宣传大同之志的地方,也是徐晨按照后世大学的模式建造的学院。

学院主要供大同社社员学习使用,但对外人也开放,允许他们进入听课,北方大量对大同社感兴趣的读书人,都会在此辩论,学习,学院已经成为了传播大同思想的源头。

夏允彝他们得知这个地方后,兴趣大增,很快就跑到这里来听课。

当时,讲师何言正在对学员们讲述消灭地主士绅的必要性。夏允彝等人听后不服气,当即与何言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

何言不慌不忙,他首先从歷史的角度出发,侃侃而谈:“从歷史上的贵族、门阀士族,到如今的地主士绅,这是生產力发展的必由之路。曾经辉煌一时的贵族、门阀士族都已走向灭亡,地主土绅又怎能逃脱歷史的车轮呢?”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句话都仿佛重锤一般,敲击在夏允彝等人的心上。

接著,何言话锋一转,开始讲述当今的事实:“当今的天下,地主占据了绝大部分的土地。然而,他们既不能有效地组织国家生產,也无法在抗击外敌时挺身而出。他们已经成为了天下最腐朽的部分,如果他们不消亡,整个天下都將被他们拖累,陷入万劫不復的境地。”

而歷史上他们也的確拉著天下墮入了深渊,单以对天下的组织生產而言,地主士绅的上限比门阀贵族要高,他们掌权的宋明两朝生產力更发达。但他们的下限却更低,他们掌权的上千年时间,

异族统治的时间就有三四百年。

最后,何言从道德层面反驳地主士绅的罪恶。他把大同社在整个延安府搜集到的关於地主士绅的种种恶行全部讲了出来。

为了让后人铭记这些歷史,徐晨吸取了后世的教训,大同社的每个县都设立了一个博物馆,里面陈列著各种地主压迫农户的证据。高利贷的欠条堆积如山,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跡仿佛在诉说著农户们的悲惨遭遇;还有地主私设的刑具,每一件都散发著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慄;以及农户们对地主罪恶的控诉故事,每一个都让人痛心疾首。

夏允彝等人参观过这些博物馆后,內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们虽然以前也听闻过一些地主欺负农户的事情,但毕竟身处上流阶层,很少直面这种赤裸裸的罪恶。如今,看到这些確凿的证据,

他们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为地主土绅这个阶级辩护的勇气。

何言从歷史发展、当今现状,再到士绅道德三个方面,毫不留情地批判了地主的罪恶和无能。

他指出,清理这些地主士绅是天下百姓共同的心愿,是时代发展的必然道路。这场辩论中,夏允彝等人被何言的一番论述说得哑口无言,为此还消沉了好一段时间。

而徐光启则参观大同社的农场,他艰难推广的玉米,土豆,红薯,现在却已经成为了延安府种植最广的抗旱作物,农场这种经营模式別让他惊讶,几千人像工匠一样种地。

既种地也搞养殖,本来没多少经济价值的源坝被建成了大型养鸡场,鸡舍像房子一样密密麻麻在源坝上,每次餵食这时犹如乌云盖顶,这样的场景让他惊。

他们共同劳作,共同吃饭,共同娱乐,共同休息,这一幕让他欣慰又嘆息。

而真正让他们在延安府待上一个月的主要原因,他们知道六月大同社会召开一场议员会议。

从得知这场会议的消息后,夏允彝等人便在这里整整等了10天。在这片土地上,大范围让人参与政治权利的景象,还是在三代时期出现过,那时的国人拥有很大的政治权利。当然讲三代时期国人参政议政的书籍几乎没有,他们只能从几个歷史上流传出来的故事管中窥豹,而大同社的场大会自然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在当今的天下,最反皇权的必定是江南地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江南地区经济最为发达,那里的手工业者、地主士绅,甚至官僚贵族,都极其厌恶皇权对他们的压制,更討厌皇权的触角伸到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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