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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留在黎阳,一面收拢残军败将,一面自邺城催督粮草。

待整备好军队后,再南下与曹刘一决胜负亦未尝不可。

思量已定,袁绍便下令,让小分队出去招谕离散之众。

全军就在黎阳歇息,期待明年再战。

此前溃散的袁军士兵,闻说袁绍在黎阳,于是纷纷往黎阳而去

一夜之间,黎阳守军骤增数万人。

夜半之时,山内外哭喊声震天。

袁绍被哭声惊醒,忙问:

“谁人半夜啼哭?”

他心中自觉不安,适才还在做噩梦。

梦到有鬼卒来向他索命,不想远远便有哭声传来。

少时,侍从回报说:

“禀袁公,这是败军相聚,诉说丧兄失弟,弃伴亡亲之苦。”

“这才各各捶胸大哭。”

袁绍闻言,慨叹道:

“吾旧时不听田丰之言,兵败将亡。”

“今回去,有何面目见之耶!?”

这侍从便是此前为郭图所收买的,将袁绍暗叫医者的消息泄露出去。

今见袁绍内疚,便将郭图所教之言献出:

“小人听闻,田丰在狱中时闻主公兵败,抚掌大笑。”

“言道,‘若袁公肯用我之计,焉有遭此之祸’!”

袁绍大怒:

“竖儒怎敢笑我!我必杀之!”

遂命这侍从赍宝剑,即刻去往邺城,于狱中杀田丰。

侍从领命,星夜兼程赴邺。

时邺城袁绍不在,故有其幼子袁尚代为理政。

袁尚,字显甫。

生的形貌俊伟,最像袁绍。

故袁绍甚为宠爱,将其余诸子遣散至外州,独将幼子留在冀州。

几乎走到哪里都将袁尚带在身边。

但此次出征河南,袁绍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带袁尚去。

袁尚只道父亲离去,须有人助他处理邺城政事,故不以为意。

袁绍之妻刘氏亦爱幼子,便对袁尚说道:

“汝父归来,何不前往侍奉照看?”

袁尚一怔,忙解释道:

“父亲留我守邺城,代理政事,故未曾想过此事。”

刘氏跌足叹道:

“糊涂!”

“汝父身染疾恙,为子者岂可不在侧侍奉?”

“今显思在黎阳独侍汝父,文武诸臣亦在黎阳。”

“一旦有失,拥戴汝之群臣,皆因汝不在侧,难以主持大局。”

“待大军自黎阳归来之后,汝尚能继承大位否?”

袁尚顿时醒悟,忙道:

“既如此,孩儿即刻启程,前往黎阳,侍奉父亲!”

“且慢!”

刘氏叫住袁尚,“此兹事体大,我当与汝同去黎阳。”

袁尚知道母亲向来是支持自己的,遂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母子二人,将政事暂时托付给审配后,便往黎阳而去。

袁绍待在黎阳,心烦意乱,不理政事。

人报三公子来了,袁绍大喜,顿时引之来见。

袁尚一见着父亲,便扑通跪下来,痛哭流涕。

绍问其故,袁尚答曰:

“父亲身染病疾,孩儿却未能在身侧侍奉。”

“是故,近日心绪不宁,食不知味。”

“想是心中思念的紧,故暂置邺城政事,来此看望父亲。”

袁绍闻言,心中大为感动,将袁尚扶起,叹道:

“难得汝一片孝心。”

“这几日多是显思在我身侧侍奉,倒也未有过错。”

“汝既然来了,便与汝兄一同在此罢。”

“见着汝,孤心中郁结方得稍解。”

袁尚擦了擦眼泪,道:

“孩儿自知才具不及兄长,今兄长在此。”

“孩儿当竭力辅佐,凡事以兄长为先。”

袁绍眉头蹙眉,但并未多说什么。

刘氏见此,便趁机对袁绍说道:

“夫君,妾一妇道人家,本不该多问政事。”

“然显思、显甫,俱吾子也。”

“吾深知此二人为人。”

“今外患未息,内事不可不早定。”

“宜早议立后嗣,免得生乱。”

“妾身以为,显思为人性刚易怒,欠缺稳重。”

“熙儿虽非吾亲生,然此子柔懦难成大器,不可委以重任。。”

“唯有显甫,独具英雄之表,礼贤敬士,深得人心。”

“夫君宜当早定大事,以免使河南之贼,趁隙而入。”

刘氏希望袁绍立袁尚为嗣的想法溢于言表。

她不是不爱自己的大儿子,只是哪个母亲不是更爱小的呢?

在刘氏看来,让小儿子继承大位,袁谭这个当哥哥的就安心辅佐他就行了。

反正作为亲弟弟,还能亏待了你这个亲哥哥吗?

“……这。”

袁绍见刘氏忽然提起议立后嗣的事,一时踌躇难决。

忽听得帐外传来一道喊声:

“万万不可!”

众人视之,乃监军郭图也。

郭图适才在帐外,闻得帐内谈话,当下也顾不得礼节。

冒死赶进来谏言。

“禀袁公,自古废长立幼便是取乱之道。”

“况大公子至今,并未有过,何以废之?”

“今军威稍挫,河南贼军虎视眈眈,敌兵压境在即。”

“岂可复使父子兄弟自相争乱耶?”

“主公且理会拒敌之策,立嗣之事,毋容多疑。”

郭图乃是坚定的袁谭派,他为此赌上了身家性命,可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刘氏眼见大事将成,却被郭图给叫黄了。

一双凤目凝视着他,狞声冷笑道:

“郭监军,好大的威风。”

“尔一介掌军之人,竟来干预吾等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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