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上眼前的男人,那几张画像又要差上许多。
陆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张遂。
毫无疑问。
眼前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年轻男人,就是他一直想要见到的张遂了。
他想不出第二个人有这个本事!
眼看着张遂果然画出一个美丽的女子人头,又画出了脖子以下,那高高隆起的胸膛,迷人的身姿,陆逊停下研墨,声音有些颤抖,朝张遂郑重行了一礼道:“弟子陆逊,恳请徐州牧为先生!弟子愿意端茶倒水,一切从头开始!”
远处的顾雍错愕地看了一眼陆逊,又看向张遂。
张遂正在画肚脐眼。
听到陆逊突然这么说,张遂转过头,有些古怪道:“你要拜我为师?拜我为师学习什么?学习画这种图?”
顾雍张大着嘴巴,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个吊儿郎当,诋毁自己先生女婿的年轻人,竟然真是那个张遂!
陆逊抬起头,涨红着脸道:“先生教我甚,我便学甚!”
“如果先生要让我学习画这种图,只要先生喜欢,我都可以学,而且可以给先生不断地画出来,画到先生满意为止!”
顾雍回过神来,刚想制止,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张遂这个年纪就做出如此丰功伟绩,对江东很多世家大族的年轻子弟而言,都极具吸引力。
陆逊也是如此。
如今,陆逊见到张遂本人,倘若真能跟着张遂,以陆逊的聪明才智,他不信张遂真会让陆逊一直画画。
想到这,顾雍也上前,朝张遂行了一礼道:“徐州牧,伯言父母早逝,如今,我算是他唯一的长辈。”
“我可以替他做主。”
“只要徐州牧愿意收他为弟子,他的生死都交由徐州牧。”
“而且,我江东顾家、陆家,都唯徐州牧马首是瞻!”
张遂这才将视线从陆逊身上移开,看向顾雍。
啧啧。
这些世家大族,个个都是人精。
看起来让陆逊跟着自己,像是吃了天大的亏似的。
但是,细细品味其中的话。
真吃了天大的亏,这顾雍作为江东顾家的人,还敢替陆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