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晚上发生了群体事件,吃饭时间延迟了,所以工人们休息的时间也晚,集体洗漱完毕后,已经是11点多了。
孟玺躺在老乔旁边的铺板上,看着几个工人用自己盛饭的小盆,盛起几碗晚上剩下的杂粮米饭,在米饭中央插上筷子,放在了最左边一排无人居住的铺板上。
这种环境下也没什么祭奠方式,工人们对死去的朋友或亲友,只能用这种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仪式,来送他们最后一程。
老乔脱了鞋,上了床,躺在了孟玺身边。
二人躺在一块,相聚不超过十厘米,基情对视着。
“我知道你们来了不少人,”老乔低声问道:“你们在外面是干啥的?”
“跑路面的,啥来钱干啥。”孟玺轻声回道。
“那怎么来这儿了呢?”老乔又问。
孟玺不假思索地回应道:“在陈仓口杀了几个川府的军官,惹上麻烦了,本想跑到这边避一避,谁成想还被人骗了,莫名其妙地当了挖矿工了。”
“你们一块有多少人?”老乔问。
“49个。”孟玺回。
“还有个领头的叫何大川,对吗?”老乔脸对脸,嘴对嘴的冲孟玺问道。
孟玺把脑袋往后躲了躲:“你知道他?”
“你们敢跑吗?”老乔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非常直接地问道。
“敢。”孟玺明显停顿一下回道:“我去了大平台外面铺电缆,那里应该是个机场。这个地方管理这么严格,肯定是有重要军事作用的,如果真竣工了,咱们很大可能还是活不了。”
老乔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你脑子还挺够用的哈。”
“乔哥,我也想跟你干,一块跑。”
“隧道里的事儿,你要敢说出去,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老乔很淡地回道:“即使我被抓走了,枪毙,那也会有人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