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攻击让他破了防,自己也吸收自本世界的空气。
此刻的他,正死死盯着天板,感觉自己就像一块等待审判的肉。
十五分钟后,战友例行走来,举着手拍几下。
“安康,这是几?”
安康的眼珠子微微转动,聚焦在那只手上,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风箱。
“三。”
“嘿嘿,脑子还正常就好!”
战友收回手,咧嘴一笑,随后在记录表上画下「√」。
安康扯了扯嘴角,回敬对方一个白眼,然后再一次牵动胸口断裂的肋骨。
嘶——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安康闭上眼,凌晨那场疯狂的战斗画面依旧在脑中冲撞。
重机枪阵地前堆迭的沙袋,被某种巨力撕开,然后是那股能撞碎钢铁的恐怖冲击力。
如果不是沙袋,还有防护服里的防弹插板,他的心脏位置现在应该是一个透明的窟窿。
透心凉的那种。
昏死过去后再醒来,人就躺在了这里。
防护服的破损,还有不知道是碎石还是什么的溅射擦伤,意味着他直接暴露在了这个世界的可能有毒的空气之中。
不出意外,接受后治疗的他进行了最高级别的隔离观察。
一旦出现任何亡灵化的生理异变,迎接他的将会是一颗滚烫的金属子弹。
一想到这,他就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