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戴上防辐射手套，一边将矿石夹到操作台上，一边启动了旁边的电磁分析仪。
频谱分析仪的屏幕上，波形图一阵跳动，最终在2-6ghz的频段拉出几条细微的毛刺。
“就这？”钱锦撇了撇嘴，有些失望，“我还以为能把咱们实验室的电磁炉给干宕机呢。这点波动最多能干扰个蓝牙耳机。”
“别贫嘴，常规矿物能在这个频段产生稳定干涉，已经足够写一篇报告了。”
张忠孝没理会他的玩笑，一丝不苟地将数据记录在案，然后偏头示意，“老规矩，磨或切割，上显微镜。”
“得嘞！”
很快，一片指甲盖大小的薄片被分离出来，送到了光学分析台。
放大一百倍观察，随后是一千倍……
“还是老样子啊。”
负责操作的钱锦摇了摇头，“硫铁矿、黄铜矿的典型晶体结构，夹杂着一些石英和长石，跟咱们在远古火山区挖出来的没多大区别。”
张忠孝凑过去看了看，也觉得索然无味：“分析其他的！x射线荧光光谱，再走一遍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
指令下达，众人立刻忙碌起来。
随后一段时间，实验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嗡鸣和三人组偶尔的低声交流。
气氛凝重而专注。
分裂矿石，提纯成分，确认氧化特性，测试高温稳定性……一套套流程下来，数据流一样汇集。
“氧化铁和异界山铜的含量比较高，黑色的碎片有点意思。”张忠孝的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放大了一张微观结构图。
那是一种类似黑曜石的物质，但在高倍显微镜下，其内部结构却呈现出一种近乎规整的、非天然的晶格序列。
“把它们提炼分离出来，再单独测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