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点头,扭头慎重的看著眼前的倒塌了一半依旧庞大的剧场。
“俞队,能听到里面的情况吗?”
俞悦摇头,“里面有人,但是我的能力被什么东西压制了,感受不清晰,你呢?”
山羊眼中无光无彩,“很危险。”
话音刚落,只见赤膊的梁宽已经提著盾牌踏上台阶。
“老梁是真急啊—”
俞悦微微嘆息,“他心里一直都很急。”
武装列车。
苏蕾雅穿著一件宽鬆的睡衣坐在床上,安逸的拿著一个指甲刀修著自己的手指,车外时不时响起一声开炮的闷响,列车就猛地晃一下。
雪白的身材呼之欲出。
“咚咚。”
宿舍门被敲响,苏蕾雅挑眉,“门没锁,进。”
门被推开,一个长相白净的男人站在门口,一双含情目像是画了天生的眼线。
看著床上身姿曼妙的苏蕾雅眼神一紧,抬脚就想入內。
“站那!”
苏蕾雅白了他一眼,抬手拽过旁边的长衫罩在身上。
泼辣骂道,“你找死啊,大晚上的不在自己房间內待著,来找我干什么?”
男人看著春光被遮蔽,遗憾的收回目光,“来看看你有没有参战。”
“想什么呢,这次打的可是黑鳶,没提前给咱们关起来就不错了,还参战,別说是列车,我自已都信不过我自己。”
男人目光闪动,“咱们好列也是一阶进化者———"
“打住。”苏蕾雅没好气的说道,“別给自己加戏,一阶只是相对不错,但在黑鳶和武装列车这种庞然大物的斗爭中,咱们不过是隨波逐流的小蚂蚁罢了,我现在活的好好的,不想找死。”
男人隨即笑道,“我可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只是担忧列车的未来。”
听见这句话,苏蕾雅下意识的想起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跪坐在那个暴君身前的样子,那双眼睛可比洪水冷多了。
他能吃亏?
这次舒先生怕不是把裤子都输出去了咬了咬下唇,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指尖有种紧张过度的酥麻感。
冷声道,“管好自己就行了,舒唯都认命了,你们有什么不认的?”
剧场大厅。
因为构造的原因,大厅的天板是二楼的地板,虽然剧场被砍了半截,但大厅没有赤裸裸的暴露在雨幕之下。
但临时修补的电路已经全部失效,整个大厅內昏暗一片,只有士兵扔出的寥寥几根萤光棒。
不过这种程度的照明对於进化者来说也够了。
金鳶解开身上的防弹衣和战术装备,站起身猛地了一下脚。
灰尘滚滚落下。
有士兵快步跑过来,“那俩狗杂种真抗揍,还打伤了咱们三个人。”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掐了手中的烟,“正好大人在里面办事,我亲自陪他俩玩玩。”
大厅边缘的罗马柱上,白鹿两人被扒的只剩下一条內裤的人被锁在身后的柱子上,浑身都是灰尘,像是两个泥人一样。
俩人背靠背,周围围了一圈黑鳶特勤。
只要俩人站起来,就有人一脚將其端倒,或者用枪托狠狠砸在他们身上。
黑暗中,只能听见一声声沉闷的打击声。
“没想到还是两个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