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风突然变大,吹得营旗猎猎作响,烛火猛地晃了晃,將秦天脸上的平静与李无锋眼中的决绝,都映得愈发清晰。
“他们都到了?”
远处的中军帐內,严松指尖捏著白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沫。杯中的红黛茶是他从家乡带来的珍品,茶叶舒展如雀舌,氮盒的水汽里飘著清冽的兰香。
每逢重大关头,他总会泡上一壶,看著茶汤从琥珀色渐变成胭脂红,躁动的心绪便会隨之沉淀,这是他从少年时养成的习惯,也是黄金家族子弟独有的从容。
“人都到齐了,八个营长都在主营帐候著。”副官躬身应道,提起银壶往茶杯里添了些山泉水,水流撞击杯壁的声响格外清脆。
“好。”
严松仰头將杯中残茶一饮而尽,茶汤入喉微涩,回甘却带著一丝清甜。
他放下茶杯,指尖在膝盖上轻轻叩了叩,起身时军靴碾过地面的毡毯,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抬手理了理军装领口的金纹,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峭的笑。
“秦天,接下来就是你跟我的舞台了。”他嘴角微扬,眼神里翻涌著势在必得的锋芒,“希望这场戏,你能接得住。”
话音未落,他已大步迈出营帐,军靴踏在石板路上的声响坚定如鼓点。
阳光落在他挺拔的背影上,將那身绣著家族徽记的军装镀上了一层金边,却掩不住他眼底深藏的寒意一一弃子翻身又如何?
掌握战团权柄的终究是他严松,秦天,你还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