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是沈无相心腹,又受了沈无相的命令前来办事,理应不必如此低声下气。
甚至都不需要太过礼貌.
你们俩打成一片了,让岐山的沈无相心里怎幺想?
可是,白行简不仅仅很客气,而且还送了礼.
盛景只需要把他送茶叶的事情往外面一漏,就有可能引起沈无相对白行简的猜忌和提防
他在图谋什幺?
盛景把煮好的茶水放到白行简面前,出声说道:「既然你送来白茶,那应该是喜欢喝白茶的。试试我煮的白茶。」
「谢谢财相,今天有口福了。」白行简仍然坚持着称呼盛景之前的官位,好像心里当真认定了他就是帝国唯一的财相一般。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仔细品味一番,笑着说道:「如银似雪,入口甘甜。这茶怕是也藏了有十几年吧?」
「你是懂茶的。」盛景淡然说道,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他并不着急,也没有主动询问白行简此行的目的。
提刀的屠夫都不着急,待宰的羔羊有什幺好催促的?
只是在心里琢磨白行简放低身段的深意。
难道是无心之失?不小心把把柄给送到了自己手上?
盛景立即就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到了这样的位置,哪会有『无心』两字?
所有的一切都是蓄谋已久。
白行简把一杯茶水喝完,看起来很是享受的模样。
他把玩着手里的空杯,擡头迎向对面盛景的眼神审视,正色说道:「财相这段时间还住的习惯吧?」
「吃的好睡的好,听听小曲,下下象棋。好多年没这幺轻松快活过了。」盛景出声应答。
「财相的生活真是让人羡慕啊。」白行简称赞说道:「我退休后要是能够过上这样的生活,那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白将军年少有为,正是建功立业之时,何来退休?」
「终究会有那幺一天的。」白行简笑着说道:「」可惜,最近军相大人最近过的很不开心。」
「哦?」盛景故作惊讶的模样,出声问道:「军相富有四海,统御三军,要什幺有什幺.还有什幺不开心的?」
「财相最近没看军报吧?锦绣城一战,浴火军惨败,汤生岩被俘。我方损失惨重。」
「我一个退休闲人,看军报做什幺?再说,现在也没人再把军报发送到我这里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军相心情苦闷,想要找个知交老友一起喝酒解忧。」白行简笑容灿烂,出声说道:「此番拜访,正是受军相之令,前来邀请财相和夫人小姐前去岐山小聚。」
盛景放下手里的茶杯,注视着白行简的眼睛,硬声拒绝:「众所周知,我这人不善饮酒,军相还是另请他人吧。」
「军相只觉得和财相性情相投,是不二人选.请财相务必不要让我等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