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乏一些老资格直接冲着季离上嘴脸,面色难看——
这一架打完看看会议室都成什么鬼样子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修缮费我出。”
“这是修缮费的问题么?检察长都被你给榨干了,你还真是变态。”
“你嘴蛮甜的。”季离扭着肩膀活动了一下筋骨。
“……我没在夸你。”阎玺羽瞥了眼旁边两个眼中不满更甚的高层,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挺季离是私心,把财阀的人打个半残,从眼下的局势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
但是坏规矩,对于一个组织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更别提这是官面的组织了。
如果不是检察长一直没说话,旁边不满的人早就拎着违纪的帽子开始扣了。
“……你们俩早就商量好了?”阎玺羽目光示意检察长的方向。
不阻拦就算了,还给你俩造擂台,换正常情况早就出手拦人,然后监察厅的冲进来押走了。
“算不上。”
季离擦掉脸上有些焦糊的痕迹,揍金映辉的时候粘他脸上的:
“聊了几句,初步达成共识。”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那老小子为什么会突然吐血……”
他眯了眯双眼。
姓金的小子最后爆发的灵质的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也仅仅是一点意外而已。
对方身上的灵质虽然膨胀厉害,但是极度不稳定,加上内务厅厅长此刻的反应,他怀疑是这老小子在场外干了些什么。
此刻的检察长吸完几口灵质补充剂,将罐子塞进旁边医疗组成员的手中后,便在内务厅厅长身旁停下了脚步。
低头看着他喷出的那些血液:
“你做了什么?”
内务厅厅长猛然回身,仰头怒视着他:
“身为特管局副署长,监察厅的最高领导,你居然不拦着他们?你的职责呢?你对得起你这个位置吗!”
检察长面无表情,根本没回答他的话,不咸不淡地问道:
“你对金映辉做了什么?”
内务厅厅长冷笑一声:
“你觉得呢?”
“你不说,那我来替你说。”
“灵质临时性暴增,灵质波动不符合爆发式术式或能力的流动规则……”
检察长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本质燃料’,好恶毒的术式。”
本质。
季离对这个术语有些印象,以前在深红战线上看资料时见到过,也是一个灵魂心理学说中的词儿。
学说有些复杂,但结论就是:
如果人之灵的“本质”丧失或者损毁,此人就会变成行尸走肉。
说的直白点儿的话,“本质”就是“灵魂的生命力”。
“这种东西还能当柴烧的?”
阎玺羽点头:“是一种术式,比较复杂,但也不算少见。硬要说的话,算禁术吧。”
季离看了眼被抬出去送走的金映辉:“给财阀打工的下场?”
“在新罗财阀的眼中,这个国家对他们来说只有两种人,一种叫有钱人,一种叫奴隶。”
“这种思想,也会潜移默化影响这些被财阀当狗使的家伙。在这老头的眼里,金映辉的确也只是一个棋子。”
阎玺羽的眼中闪过一抹怒气。本身具有正义灵质的她,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异常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