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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好了,你终于有件大事能写了,这次你是货真价实的主角,古往今来,往上翻翻,一万年里有几个真正有名字的人?

你爹妈给你狗剩,我给你张佚,你自己不要名字,反倒被扣了个不算名的佚名。

而这回,你终于要有真正的名字了,神国会有你的名字,纸幔山也会记下你现在做的事。

你要谢那个姓上官的人,没有她,你即使到最后,值得被写的也没多少。”

木匠在教他写字,他在哭泣。

作家记不清自己是因为认不出字而哭,还是像师父说的那样,是因为自己写的书没人记得而哭了。

这荒诞的记忆如此真实,它在过去言未来,又是过去在言现在……他分不清了,也无需分清。

他现在只感觉自己像从未来看现在,这场战斗的结果,他都看到了。

他看到自己在纸幔山的某一根枝丫上挂着,轻飘飘的,是那么不起眼,但后来人摘下时,就会看到,这是一个具名的最后一战。

他们会津津有味地阅读,看他这位具名者,在漫长百年的孤独人生中,真正去索要一个名字的最后瞬间。

父母没给他想要的名,老师没给他想要的名,连他自己都没给自己名字,但他在这时,向魔诗索要了永世流传的名讳……

现实的时间流淌,作家的右肩左脚化作火焰,火又变作血水。

夏守第二次伸手,他没给作家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摸向作家的胸膛。

而作家那因高温变得膨胀泛红的眼珠,也在此时猛地一转,直勾勾盯向夏守。

他的眼神让夏守呼吸一滞,脑子里某根弦绷紧到了挣断的边缘。

夏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对方的眼神,那眼球明明已经是坏死的样子,却依旧能感受到激烈的情绪在里面。

那被粘稠热血糊脸的面颊,肌肉微微牵动,像是笑了一下,仿佛他们刚才根本没在打架,现在才是第一眼见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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