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禁识是这么容易学的吗?哪怕我把相关知识送到你面前,你都不一定看得懂吧?
只不过你现在就要死了,而我恰好想要知道点事,所以才和你说这个。
而我能和你交换的条件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你能活下去,在管控局的管控下活下去,至于和禁识有关的学习以及其他,都要看你后续的表现,和组织进行谈判才能确定。
你能理解吧?
你的命只值这么点,而我也只能拿出这么点。
用华国的古话说,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可能活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到,但现在死了就真的结束了。”
安钢黑岳陷入了沉思。
他看着自己破败的,变成妖魔的身体,安静地思索着,并非理性逻辑的分析,而是任由潜藏在心底的那一缕情愫,带着自己的思维飘荡。
他觉得很惊奇,在现在已经走投无路,彻底落败的境地中,在身体都已经快要死去的时候,他却没有一丝焦虑,反而格外的放松。
就像小时候,他和真菱在炎热的下午坐在榻榻米的房间里,电风扇在旁边呼呼吹着,泡在井里的西瓜被切开放在一边,这时候有微风从敞开的纸拉门吹进来,同时带来庭院里抖动的树叶声。
他和真菱都不说话,互相各自干自己的事,各自看着自己喜欢的书,在下午的功课开始前,投入沉浸在自己的兴趣中。
当时,他们并没有多关注对方,但如今回忆起来,当时看的书的内容已经忘记,对方安静陪在身边的感觉却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