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四年一度的冠军赛里,如果不是卫见山和中川大辉,泰流恐怕在连前八都进不了。就连门罗,四年前升至一级机甲统领时,也败在了破山流一个二级机甲统领的手下。
为什么普罗镇满地黄金,泰流却迟迟打不开局面?
就是因为这个!
可是现在,那个胖子一个人横扫了整个普罗镇第一大道。
以前还门庭若市的各大流派格斗馆,现在已经关门闭馆!现在到第一大道上去看,灯熄火灭,黑黑的一片。
唯一还敞开着大门的,只有一家。那就是泰流!
对泰流的普通成员来说,还有什么是比这更让他们欣喜若狂的?
横鼻子竖眉毛,谁要敢再说泰流的技法不行,他们就敢将手里地玛尔斯快报拍到人家的脸上去,再吐上几口唾沫!
下面热闹,上面也不清闲。泰流的这些长老,虽然知道这次踢馆对泰流来说未知祸福。可是,三长老桑基。四长老杰弗里和七长老卫见山,早在胖子踢第三馆的时候,就赶去了普罗镇。对机甲格斗技法异常痴迷的他们,是不会眼看谁在这时候对胖子不利的。
而大长老伊兹二长老亚普,现在的心思库伯也很明白,无非是:“人是你库伯找的,祸也是你库伯闯地。怎么收拾,你自己拿主意吧。”
就连表面上和自己走的最近。又被胖子杀了侄子的八长老中川大辉,暗地里也是野心勃勃。
剩下的那些长老,在泰流,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放下手中的报纸,库伯望着天花板出神。他明白。这件事自己一个不谨慎。得到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名誉扫地的下场了。无论是西约,还是斐盟,都不是现在的泰流惹得起地。在胖子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背景,斐盟到底埋下了什么样的势力,谁也说不清。
绝杀流和破山流,一直和苏斯帝国保持着联系。三大流派,都在抢局势变化的先机。之所以一直没有动手,是因为谁也没有把握吃下谁。两派开战,得便宜地,无非是另一派。
想着两大流派。想着西约和斐盟,想着这次踢馆。心念电转间,库伯的眼睛,如同猎食的猫科动物一般,幽幽发光。
他忽然想,如果这次踢馆,自己一直把那个胖子放到最前面任他折腾,如果两周后的冠军赛。也让这胖子出战。如果绝杀流和破山流在不知情地情况下,杀掉了胖子.......
点上一支雪茄。库伯悠悠地吸了一口。胖子不是高手么,借他的刀和两大流派叫阵!两大流派不是一直想对泰流下手么,借他们的刀杀掉胖子。而胖子一死,隐藏在后面的斐盟,会善罢甘休么?
很多时候,利益,都可以实现最大化。
结束了和契科夫的通话,胖子站在阳台上,静静地望着夜空中闪烁的群星,眼神一片迷茫。
在遥远的勒雷,已经没有这样宁静的星空了。那里有地,只有战争,只有嘹亮的军号,沸腾的鲜血,和顽强的战斗。没有人有心情这样坐在阳台上看星星。前线在战斗,后方在生产。战争,扭曲了所有勒雷人的人生轨迹。
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个地方,怎么来到了这个似乎不属于自己生命历程的星域?
命运,是多么的奇妙,又是多么地操蛋!一个在宇宙中尘埃般渺小的胖子,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只手补天,又是多么地荒谬!
勒雷联邦,还能坚持多久?
想一会儿安蕾,想了一会儿米兰,想了一会儿邦妮,又把身边接触过地所有美女都统统想了一遍。胖子拼命地摇了摇头。为自己地多愁善感感到羞耻。末日终究还没有到来。现在最重要的.........海伦正在洗澡!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脱了。
联邦第一美女,竟然占了咱胖爷的浴室洗澡......胖子悲愤地觉得,这是挑衅,绝对是挑衅!
一个纵跃,肥胖的身子如同一只飞翔的企鹅,窜上了阳台。再一蹬腿,身体已经轻飘飘地挂上了浴室的排气窗。
引体向上,轻轻地探出脑袋,胖子愤怒地瞪大了眼睛往浴室里张望着.....
对这没心没肺,有着极度扭曲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和审美观的偷窥狂来说,幸福生活的意义仅限于此——人生失意也须尽欢,莫使眼睛空对月。错过这样的偷窥机会。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浴室里,白色的水蒸气潆绕翻腾。一具娇美白皙,几近完美地身体,浸泡在椭圆形的浴缸中。浴缸的水面上。胖子分外激动地盯着泡沫中露出来的那白生生的两团肉看了半天,终于确定,他那是海伦的膝盖........
对窗外鬼祟猥琐的目光一无所觉。海伦把身体交付给了水地温暖包裹和浮力托举。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豪门家族,受尽了百般呵护的女孩子,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事情,简直就是对她整个人生的颠覆。
对战争的浪漫幻想,早在伯蓝玫瑰号撞上敌舰的那一刻,在剧烈地碰撞中,被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