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脑海里就只剩下这个人,不断地重复放映着他击杀鹦鹉螺的画面,回忆那个人毫无波澜的面容。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陈陌蓦然睁开了眼睛……
他醒来的时候,司书大师正在海事院为最近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他推开疗养病房的时候,陈陌已经能坐起来了,正捻起一颗葡萄扔进嘴里。
“呦,你来啦,快帮我看看我背上有没有长壳什么的,感觉怪怪的。”他笑道。
司书大师就很搞不懂,这货明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却还是能一脸无所谓的开这种毫无营养的玩笑。
他想笑,但是先掉出来的却是眼泪,他走到床边颤颤巍巍地跪下,双手缓缓地抓住陈陌的胳膊。
“陈先生,对不起……”司书大师老泪纵横。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现在在花你的钱住院,感谢你都来不及。”
司书大师抬头,眼中满是愧疚:“可我想过放弃你。”
其实陈陌知道这件事,因为黑袍人就是鹦鹉螺的眼线,而他和鹦鹉螺通感,所以他看到了很多事情,也包括故人的离开。
“这不是人之常情吗?”陈陌拍了拍司书大师的手,语气中没有一丝气恼,“你知道吗?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不像我,我只是少数。”
他笑了笑:“所以我不怪你们,毕竟这才能展现我的特别嘛。”
司书大师仍然在哭。